“就连傻柱都要被你活活害死了!”
聋老太一听到傻柱，赶忙说道：“不关傻柱的事儿啊，你们难道要滥杀无辜吗?赶紧把他放了。”
聋老太脸上现出了怒火，双手在审判椅的铁圈里挣扎着。
李明没想到，聋老太太还是很在意傻柱的，之前傻柱卖惨没能把聋老太太的话套出来，恐怕是因为老太太以为我们不敢动真格的。“傻柱跟你关系那么近，已经沾染上不可摆脱的嫌疑了，你如果不详细交代清
楚，帮助我们破案，傻柱八成也要被枪毙!”
闻言，聋老太太更加激动，她拳头紧攥，眉头拧成一根麻绳，沉默下去。
李明在一旁劝道：“你赶紧想想，该怎么为我们破案做贡献，不要把傻柱一辈子都给毁了，他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少顷，她泄出了一口气，说道：“我提供给你们一个线索。”
“我家后墙根那埋着一个箱子，里面是一台崭新的低频发报机，我家厨房柜子下面有一个暗格，暗格里藏着一本黄布包着的书，那是摩斯密码对照表，还有我所有的积蓄，都藏在黄布里面了!”
“希望那些东西对你们有用吧!”
聋老太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李明知道这老油条肯定没把自己知道的给吐露干净。
但没事儿，可以慢慢的审。
“张彪，你带人回去挖聋老太的后墙根，还有搜查厨房柜子里的暗格去，发现电
报机、黄布包以及其他可疑物品一律带回来。”
张彪紧接着就走了。
这时，李明留在轧钢厂档案室的警员捧着两大袋档案回来了。“科长，您要的档案已经梳理出来了。”
“直接搬我办公室去吧。”
李明把审讯工作交给下属，来到办公室，开始翻阅起厚厚的档案名册来。他记忆力超群，浏览速度自然也飞快。
翻到第三车间那页，上面各岗位人员姓名，以及负责的工作职位，都记得一清
二楚。
“五级钳工：易中海，学徒：无，质量检测：……”
看到这儿时，李明的眼珠骤然瞪大了，轧钢厂果然很深，质量检测那一栏的
人员姓名，竟然被划没了，黑色的笔迹显得那么刺眼。
“看来，肯定是有人利用了我的父亲和易中海的矛盾，然后利用零件质量问题搞
鬼，让他俩发生争执!”
李明又接着翻阅起了员工调度记录，他想看看父亲临死之前，要被调到什么
地方。
档案上确实有李明父亲“调动”
的字眼，但调动的地点和职位，赫然打上了“绝
密”
二字。
1956年，一个八级钳工，会被调到哪个绝密工程去呢?
父亲的死，有没有跟这次调动有关?
深夜抓的那个徐老头，应该就是轧钢厂敌特中的一份子，不知道他在轧钢中还
有多少同伙?
刘海中偷运的情报，是否就是他们发出的?
李明额上现出深深的皱纹，深思起来。
他隐约感觉自己离真相更近一步了，但又有些无从插手。
不知过了过久。
张彪一行人回来了。
他把电报机还有收发报的电线给挖回来了，但那个黄布包没找到。
“你确定搜索到位了吗?”
张彪苦着脸说道；“我就差把厨房给拆了，我看老太太家厨房那个样子，八成是已经遭贼了，那贼把暗格里的东西给偷走了。”
闻言，李明眼中明灭不定。大院里晚上是不可能招贼的。
因为，晚上他在家，大院里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立马就能感知到。既然是晚上，那肯定就是白天他上班的时候。
白天，二大妈、三大妈他们都在外面呢，有外贼也进不来啊，那肯定就是内
贼。
大院里，谁还能当那个内贼呢?
李明想起了那一对阴郁的小眼睛。
他估计八成是棒梗干的。
这家伙已经是盗窃成瘾了，全是让傻柱和大院的人惯得坏毛病。看来，之前棒梗在少管所还没蹲够，还想继续进去深造一把。
审讯室里。
聋老太太得知自己存的那么多钱，还有密码对照表全没了，瞬间尖叫起来。
她这辈子最在乎的无非就是传宗接代，还有钱!
动她的钱，纯粹就是要她的命啊!
聋老太已经泣不成声，高声喊道：“李科长，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李明说道：“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们查案，我们肯定会帮你的!”
“那些可都是我攒着养老的钱啊，以后没人管我了，我就靠着那些钱生活，这下
好了，全没了。”
一连串的泪珠，从聋老太痛苦的脸颊上，沿着一条条的皱纹，涌流出来，她用双手抱住头，仿佛那样能让她减少痛苦。
那些钱可是她的棺材本了，聋老太太足足攒了几十年，她这些年五保户的补
贴，基本上全在里面了。
她现在特殊五保户的资格已经取消了，也就意味着她以后没有收入了，以后只能靠那点钱过活了。
她不想百年之后曝尸荒野，更害怕等自己出狱以后，没人管没人问，虽然出狱的可能性已经不大。
李明看见她这个样子，眼神冰冷若霜。
当年你跟易中海一起逼我们搬出四合院的时候，就该想到早晚有一天，你自己会遭报应!
他问道：“你记不记得最后一次见这些钱是什么时候?”
“我忘了，我记得中海被枪毙的时候，我去看的时候，还在那呢。”
“现在怎么就没有了呀。”
聋老太哭着，一口气没喘上来，就开始呕吐翻白眼，浑身剧烈地哆嗦起来，跟犯了癫痫似的。
看到聋老太发病，旁边的警员瞬间慌了，哆哆嗦嗦地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李明冷静地说道：“去叫医生过来，把她弄到医务室去。”
医务人员七手八脚的把聋老太抬出去后，李明回到办公室休息。
“回去之后得召开个四合院大会，把四合院招了内贼这件事儿通报一下，然后鼓励大家相互举报!”
“梆梆梆。”
敲门声响起。
“进!”
一个警员推门而入。
“科长，轧钢厂第三车间原先老主任的地址，已经要来了，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去拜访一下?”
李明翻阅档案，发现给易中海做质检的人名被涂掉了，一看就有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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