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从努尔的口中得知了已经昏睡这两个月来,宋竟尧参与了朝政,崭露头角,甚至得到了圣上欣赏的眼光。
李安不知道宋竟尧是如何做到的,或许身为皇家子嗣,生来就是身体里流淌着这种属于掌控者,得天独厚的能力。
她也不知道这对于宋竟尧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私心里是想他远离纷争,不参与皇储之争,不得罪另外两个皇子,不论是谁笑到最后,降低存在感,不得罪他们,至少他可以永远做一个闲散王爷,他名下的食邑够生活好几辈子的。
她想帮他躲避掉上一世的宿命,她真的想他好好的活下去。
可是现在的局面,若是宋竟尧主动的,想要争取的,她又能怎样?
这是他生来的权力,他有为自己未来谋划的资格。
她又不能阻拦。
除了这个问题,她还想问问,应婉儿为何要对她下此毒手。
之前对她的疼爱,都是装出来的吗?
如果是因为讨厌宋竟尧,连带着她一起厌恶,直接言说就好,又何至于此?
她只能猜测,其中定有其他缘由。
而这个答案,得由宋竟尧告知她。
她问了。
宋竟尧也开了口。
二人异口同声。
很快又齐齐沉默了下去。
最终还是宋竟尧再度开了口:“你的毒没有解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整个大宋朝最好的东西都在国库里。
他在弄到解药前,想要续住李安的性命,不得不入朝堂。
他何尝不知道,李安完全不想他参与纷争,可是有时候……
真的无可奈何。
他希望李安可以理解。
等到她身体痊愈,他会主动卸下所有职务和权力。
哪怕这个王爷的封号。
他一定会给她平安的生活,带着她归隐山林。
只过他们两个人的日子。
宋竟尧喉头滚动,他咬紧了牙关。
他愧对李安,是他的母亲,伤害了她……
这一遭,他永远不配得到她的原谅。
“对不起……安安。”
李安苦笑,她听明白了他未说出口的话。
“我累了。想再睡会。”
“好。我可以在这里守着你吗?”
“你不歇会吗?”
“不,我不累。只想陪在你身边。”宋竟尧小心翼翼的,“可以吗?”
李安没说话,默许了。
她将自己藏在了被褥里,只露了半个脑袋出来。
她不困,也不想睡觉,毕竟睡了两个月了。
她只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宋竟尧,面对眼下的一切。
没多久,她竟然真的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色已晚,宋竟尧已经换了常服,脸上的胡茬也刮了,依旧坐在床边,看着书。
应该是有好好梳洗一番的。
李安不免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见她醒了,他立刻放下书,“要起床吗?”
李安憋红着脸,许久点点头,她真的很想解决生理需求。
“我还想洗个热水澡。”
他心领神会,又慌忙从衣架上取了一件貂裘斗篷,披在了李安的身上。
这才让喜鹊进来,搀扶着李安去了恭室。
等她出来的时候,下人已经在偏室准备好了热浴,生怕她凉着,只是深秋而已,就点了一个炭炉。
李安虽然不想这么矫情,她觉得自己还不至于这么娇气吧。
可是泡完澡出来后,才不得不承认,宋竟尧有心了。
若不是炭炉烧着,她真的会觉得冻死。
看来,自己的身子,是出大问题了。
晚饭也是宋竟尧送进屋里,他亲自喂的。
都是些清淡温补的东西,李安不喜欢,但是也乖乖吃完了。
总比躺在床上,只能喝药喝人血的好。
伺候完她吃饭,宋竟尧又亲自去熬了药。
几乎所有事,都是他亲力亲为,不愿假手于人。
看似二人关系更亲密了,只有他们两个心里清楚。
变了。
用李安的感觉来描述,就像上一世,才嫁给宋竟尧那会的样子。
事无巨细,但是总隔阂着什么。
上一世是隔阂着陌生。
这一世是隔阂着宋竟尧的母亲。
宋竟尧不主动开口,李安是不会再追问他的。
毕竟不是他下的毒。
她是打算先把身子养一养,等好些了,就进宫一趟。
亲自问问应婉儿。
毕竟冤有头,债有主。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
李安为了摆脱喝人血的日子,每日疯狂进补,不论是补品还是各种难以下咽的药水,她来者不拒。
人依旧很虚,但是气色好些了。
也不需要人搀扶着走路了,能在院子里溜达几圈。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再看见清风苑里的练武场,惋惜道:“白废功夫。”
宋竟尧每日都会锻炼一下身体,甚至跟十一和十四过上几招。
李安在旁边看着,不要太羡慕。
宋竟尧的学习能力好强啊,感觉要不了多久就能成为好厉害的人,保护自己应该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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