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蓝色短发男孩双手插兜，乖乖坐在电视矮柜上。
头顶戴着宽大的亮紫色卫衣帽子，几缕头发俏皮散在额前，非常青春活泼的气质。
这样一个看起来乖巧温顺的男孩。
先是被扯进位面经历杀戮，好不容易出来了又被冤枉做过那种事。
这会儿却眼眸晶亮，还有心情朝他笑。
理亏的很，唐宴觉得他们几个都对不住人家。
“我先替他俩跟你说声抱歉，需要什么补偿都可以，你尽管开口......”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来。
“还有，我答应过你一件事，你想好了么。”
“想好了！”
那边话音刚落姜楠就出声，他早就想好了。
起身小跑着坐回唐宴对面，用白色老爹鞋轻磕黑皮马丁靴，碰了两下。
“我，我觉得吧，我的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都还.....行？大佬，我意思是......”
“你想进猎灵事务所。”
唐宴语气肯定。
他挪了挪脚，把自己的马丁靴撤回来。
姜楠也赶紧收脚，假装刚才是不小心碰到的，兴奋点头。
“嗯！可以吗？”
“可以，你抽空过来办入职手续吧。”
“！！”
唐宴语气平平无奇，但姜楠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啊。
他以为自己得求很久，毕竟这种机构应该不好进。
似乎是看出他的疑惑，唐宴说。
“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答应过除了机密文件之外，任何要求都满足，所以不用考虑。
姜楠听明白这话的意思，愣住了。
他猛地转过身子背对着唐宴，闭着眼睛攥拳咬牙三秒钟。
靠！
早知道这样他就直接说你得跟我谈恋爱！
简直是错失良鸡！
“怎么了？”唐宴看着忽然背过身的人。
姜楠缓慢转回身子，眼眶红红。
“太感动了，大佬，你这么轻易答应让我进事务所，上面的人不会怪你吧？你要是为难的话，我其实......”
“没有上面的人，”唐宴看着波斯猫一样的男孩表情，莫名舒适，“我就是老板，你来报到就行了。”
唐宴喜欢听话能被掌控的下属，能力不是最重要的。
酷哥就是事务所的老板！
尽管看到白衬衫和小蚂蚱的态度，姜楠心里有过这个猜测。
但得到肯定答案也还是会再度加深兴趣。
他眸底铺满崇拜，眼神亮晶晶的。
“大佬，你好厉害呀。”
“嗯。”
唐宴没说话，就只是迎着他的视线唇角勾了勾。
兴许这种类似的夸赞已经听过太多，但没人不喜欢好听的话。
男人嘛，被小兄弟崇拜的感觉当然很爽。
姜楠也是男人，他太懂了。
“那我以后是不是得叫你老板，喊大佬好像不太正式？你喜欢听什么。”
“都行。”
唐宴拿起手机看时间，凌晨四点半。
还有一会儿天就亮了。
姜楠察觉他要离开，赶紧掏出手机。
“那个，我能不能加你微信？因为我还不知道事务所地址，以及，我什么时候过去报到比较方便？”
“都行，”唐宴又重复一遍，划开手机给人扫码加好友。
“来我这里你现在的工作需要辞职，舍得吗？”
刚毕业就能成为精粹的设计师，显然男孩原本的发展也不错。
唐宴微信头像是一片暗黑星空。
星星又暗又小，乍然看过去就像是纯黑色的图片。
姜楠指尖飞快点着添加，头也没抬。
“我明天就辞职，下午就可以找你报到。”
“不急，你再考虑一下，随时都能反悔。”
“......”
姜楠看着好友添加成功，才把视线从手机移到眼前男人的脸上。
他问：“老板是不是不想要新人啊，你都没有求贤若渴的表现，难道我不优秀吗，我还年轻，你可以培养我，我很听话的。”
乖得很。
唐宴很少被人这么逗，他短促低笑一声，点点头。
“条件是很优秀，但你对我这里不太了解，明天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姜楠又问，语气很小白：“那，薪资待遇比我在俱乐部高很多吧？”
“当然。”
“免费宿舍和食堂有吗？”
“都有。”唐宴眸底闪过笑意。
因为他很少会被问这些，觉得新鲜。
姜楠一拍手：“有钱赚还有地方住，有饭吃，工作内容新奇有趣，这不比我在俱乐部每天被客户挑剔强？我要来，肯定来！”
“我是觉得你本身发展不错，没必要豁出命赚钱。”
唐宴站起身，黑色冲锋衣质量很好，坐了许久半点褶皱都没有。
姜楠仰头看着他，好高好威猛，影子黑压压的能把自己盖住。
男孩没说话，唐宴以为是被话里内容吓到了。
“你没听错，就是豁出命。”
“进入位面后危险都是未知的，说不准哪一次你就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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