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山没有透露太多,大概是从前听白蓝提起过,她跟着外公白克在乡间为公益奔波的时候,有几个玩得好的朋友,贺静安就是其中一个,至于后来出了什么事故成为植物人,又怎么被沈南山找到,成了白蓝的心脏捐献者,这些沈南山没有细说。
“我为什么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沈清栀觉得这事透着蹊跷。
“你外公走的那阵,你伤心过度,睡了一夜起来很多事都忘了。”沈南山在电话里说道,他不关心这些,只想问沈清栀一句确凿的话,“贺静安的要求,你答应吗?”
“让我想想。”沈清栀对沈南山这个父亲多有抵触,他的话她不会百分百相信。
挂了电话,沈清栀立刻回了别墅,心里祈祷着别被保镖发现了,刚从后门进去,就见霍霆烨坐在后花园拨弄着花草,这是她从未见过他摆弄的东西。
与他身份俨然不符。
沈清栀下意识垂下眼帘,碎步靠近,“霆烨,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她双手垂在身侧,强迫自己镇定。
霍霆烨面无表情,不想听到她撒谎,便什么也没问,“下次出门记得带保镖。”
“哦。”沈清栀松了一口气,小手却突然被他拉过去,扣在湿润松软的泥里。
耳侧听他难得露出来的为难,“这个怎么修剪?”
沈清栀抬眸看了他一眼,竟从他脸上看出一丝无措,原来这世界上也有令霍霆烨烦恼的事。
沈清栀将皮包递给身侧的保镖,保镖转身往室内送。
沈清栀坐在他身侧,与他说起种花的门道。其实她本来不喜欢种花,只是刚毕业那会,霍霆烨不许她出去上班,待着也是待着,就跟花匠摆弄摆弄,闲情雅致的。
有一次,宋婉心来了,居然夸她终于有点豪门少奶奶的样子,又叫人在院子栽种了许多。
若是困在沈宅,做点闲情雅致的事能当好豪门少奶奶,日子倒是不错。可宋婉心的要求是日复一日的高,给她安排了许多课程。
自从和沈南山达成协议,她一门心思想脱离霍家,这么课程自然敷衍了事,又惹宋婉心不快,把事捅到霍霆烨面前。
沈南山那时来求情,让她去了公司做秘书。
沈清栀才能出了大门。
想起过去的事,沈清栀转眸看着男人倒挂的长睫下聚精会神的黑眸,“若是那次孩子就没了,您会怎么对我?”
霍霆烨长睫压着冷意,声音森严,突然将桌面的盆栽扫落在地,“这就是下场。”
沈清栀看着地上散落的泥土,暴露的植根,心头猛地揪了好几下。
他走过,一脚踩了过去。
不止粉身碎骨!
沈清栀面色惨白,不知在花园坐了多久,陈阿姨来请她去吃饭,才回过神来。
她收敛起情绪,不想让霍霆烨看出端倪。
饭厅安静,沈清栀吃了几口没有胃口就上楼了。
霍霆烨几乎一口没吃,进了书房一直没出来。
沈清栀不愿意和霍霆烨住一个房间,知道他偷偷跑来后,她知道自己无力反抗。
所以今晚,她顺从很多。
霍霆烨抱她,她也不挣扎。
霍霆烨什么都没做,气息很沉,冷若冰霜,连身体都透着寒气。
沈清栀知道他在生气。
沈清栀挪了一下身体,嘟囔着,“您身体太凉了,我怕冷。”屋内是常年的恒温,床上只有薄被,他无端端像个冰块一样,她能不冷吗?
男人滚烫的吻突然落在耳蜗,电流蔓藤般缠绕而来,大手缠上她的腰肢,翻身将她压下。
他身体骤然变得滚烫,沈清栀突然被暖炉烘烤着,不仅抖了抖,抬手推他,“孩子……”
霍霆烨眸色幽深,眸底翻滚着难耐的颜色,重重“嗯”了声,还是附身锁唇。
沈清栀承受着,脑子一直在放空。她从前真的和贺静安是一对吗?
想到自己曾经早恋,沈清栀有些迷惘地看着身上作乱的男人,他的初恋好像是姐姐,那他们又扯平了。
“霆烨……”沈清栀的腿突然被抬起来,吓得她回神。
男人带着薄茧的手重重研磨着她敏感的地方,惹得她阵阵战栗,“专心!”
还冷声警告。
她不止负责躺平,还需要做他的观众吗?
沈清栀细软的双手挽上他的脖子,吻轻轻落在他唇上,“别弄了……痛……”
他又什么都做不了,做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一阵缱绻缠绵,霍霆烨去了盥洗室。
沈清栀倒在床上低喘,突然好想笑话他,也不知他到底怎么想的,明明身边女人无数,能为他办事得多不胜数。
怎么天天跟她腻歪在一块,他要是能放过她就好了。等离开他,她还能活命的话,就找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谈一场恋爱。
愿望美好,现实残忍,她怕最后可能会死在他手里。沈清栀想起花园的盆栽,心里凉透了。
入夜,沈清栀睡着之后,霍霆烨从浴室出来,身子太凉,在床边坐了很久,才上床抱她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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