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即山神，因未获天帝正式册封到正神之列，所以也被称为山鬼。始铸于元末明初，清代铸行极盛，民间行用甚广。它是清代道士用来施法以降妖镇鬼驱邪的载体，也可叫法器。经道士开光后，百姓请回挂于家中镇宅或随身携带保平安。
山鬼花钱背面中央文字是道教咒语“雷霆雷霆、杀鬼降精、斩妖除邪、永保神清，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勅”；左右为四字符文，左为“雷令”，右为“杀鬼”，合起来释为“雷令杀鬼”。
海灵还是摇头，“我真不知道。”
小张微微皱眉，“你没见过？”根据王萌的口供，3.26校车事故发生后的愚人节，曾有一个带着山鬼花钱的女人来找赵蓁雅，这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娜姐。
海灵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她想了又想，还是没有印象。
小张与姜队对视一眼，姜队问她，“你改过年龄？”改小了两岁。
海灵看着他们，点点头。她勾了勾唇角，将长发撩到耳后，露出一抹轻松，似乎是在一瞬间卸掉了所有的压力。“其实，我早就猜到会有这一天。”她知道，她不可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从她踏入那一行开始，就洗不清了。海洁说，就当那段日子是梦，可她想说，现在这样的平静日子，对于她来说，才是梦。
“海洁是我的妹妹，他们不是。”她看着姜队与小张，“喊了我二十多年姐姐的两个弟弟，是我的孩子。”十五六岁生子，谁家父母能接受？她爸妈为了她的前途，认下了孩子。
“孩子的爸爸呢？”
“死了。”孩子的爸爸是她的美术老师，她怀孕之后，两人还没想好要怎么办，他就出了意外，死了。所以，她生下了孩子。当时年少，什么都不懂，就想着要为爱人留下血脉，孩子生下后才发现自己有多蠢。养育孩子的每一天都让她崩溃，她想要回学校，想要继续她的人生，她不想每一天都陪着孩子，每一天不是忙着喂奶就是换尿布。
于是，妈妈成了姐姐，外公外婆成了爸爸妈妈。
她看着他们笑了，“今年，我应该是三十八岁，而不是三十四岁。”婆婆一直让她抓紧生孩子，还说她才三十四岁，正是怀孕生子的好时机。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早就已经过了生育期了，并且因为太过于年少产子，产子后又不懂事，之后陪酒日夜颠倒，几乎每天都是醉到不省人事，身体早就不适合生育了。可是她不能说，不敢说，她只能在婆婆的督促下，一次次的去医院，一支支的打着排卵针，期待着早日怀孕。
“3.26校车事故知道吗？”姜队问。
海灵点头，“知道。”一次性死了十几个学生，尸骨无存，在当时是很轰动的新闻。时隔二十年，警方又出来说3.26校车事故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加上高价征集的线索，几乎无人不知。
“3.26校车事故发生的那一年，你们那个行业发没发生什么事？”
海灵想了想，“有。”她抬手握着纸杯喝了一口水，“彪哥新开了一家会所，底薪很高，我们都想去做，可彪哥却说已经有人了，只把他的一个情人带走了，让她帮着管事。”听姐妹们说，那间会所是一所高档会所，不是什么人都接待，里面的姑娘，自然是要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而她们，在场子里做的久了，一个个风尘气太重。
“新会所有多少人？”
海灵摇头，“我不知道。”她怕许昌彪，哪里敢上去招惹，知道新会所不会从她们中选人之后，就放弃了。
“他的情人叫什么？”
海灵还是摇头，“不知道，我们都叫她Mimi姐。”这一行，哪有什么真名。
她在许昌彪手下的会所做了十几年，从一个小小的陪酒女熬成了妈妈桑，管着几十个姑娘少爷。再后来，海洁和两个弟弟相继工作，她的负担没有那么大了，人也老了，便退出了。她在泰国呆了一年多，然后回国开了一家服装店，开始了新的人生。她通过相亲结识了现在的丈夫，很快的结了婚。
“当时，除了你，还有谁叫娜姐吗？”
海灵苦笑，“那些地方，重名重姓的很多，叫娜姐的也很多。”有一个叫娜娜的小姑娘，刚入行的姑娘都叫她娜姐，她的化名是NANA，她们叫她NA姐，后来就成了娜姐。
海灵斟酌了一下，缓缓开口，“你们想找娜姐，不如去问杜善善。”许昌彪为人谨慎，他手里有每一个姑娘少爷的详细资料，包括他们的家人、亲戚，甚至于交好的同学。
娜姐？
坐在车里的杜善善笑了笑，她身边放着的是一封文件。她递给司机，吩咐他将文件即刻寄出去。
“娜姐？”她轻哼一声，“她也跟着许昌彪这么多年了，怎么会不知道许昌彪做事一定会留一手呢？”她靠在椅背上，“她为了获得许昌彪的信任，为了上位，自导自演了3.26校车事故，确实给许昌彪的会所弄了不少人，可她也不用脑子想一想，对于自己压根没有参与过的事情，许昌彪怎么可能不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许昌彪不怕，可也不愿平白担上自己没做过的事。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娜姐也是个聪明人，不然怎么能全身而退。”在许昌彪没有死的情况下。
杜善善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自作聪明。”要是真聪明，又怎么会被隗葵找到呢？
想到隗葵，她眉头微微皱起，“隗葵的电话还是没人接吗？”
司机摇头，“没有。”从昨天凌晨开始，隗葵就失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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