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对这种人无话可说，也没有必要说什么。
把她送进监狱，然后接下来的就都交给时间吧。
等她日复一日在监狱里待下去，会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而季瑶也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沉浸在自己的儿女中。
“前程，欣欣。”
她喃喃自语着，按住自己的心脏，说不出什么滋味。
陆锦城有些担心，扶住了她。
“季瑶，怎么了？你还好吧？”
季瑶摇摇头。
“没事，我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会儿就好了。”
“反正，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季子沫，她不仅拐走了我的孩子，而且还不好好对待他，这些年不知道让前程吃了多少苦，这些东西我都要让她连本带利还回来。”
“是，她确实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以前我看在前程的面子上，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幻想着她能够变好，没想到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假的，而她，也是从根子上就是坏的。”
“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说起季子沫过去做的事，季瑶对陆锦城还有所迁怒。
“你这个当父亲的也不够称职，要是你对儿子再上心一点，前程也不会过上那种好像无父无母一样的生活，你永远都欠他的。”
这话说的陆锦城无言以对，也的的确确是真相。
陆锦城抿了抿唇打，内心里一阵懊悔涌上心头。
如果一开始不是季瑶发现自己跟前程的相处方式不对劲，恐怕他们之间的僵硬还会继续下去。
就因为不是所爱之人的儿子，所以区别对待。
所以他刻意忽略了他。
没想到前程偏偏是季瑶生的，也是他的爱人，他的妻子为他光明正大生下的儿子。
回旋镖如今扔到了自己身上，只是让他痛彻心扉。
除了后悔以外，再也说不出其他情绪。
“你放心，我永远都会记得我的错，我也一定会好好补偿前程，今天的事情绝不会发生第2次，我一定会吸取教训的，季瑶，也希望你能够监督我，跟我一起做一对好父母，我们欠孩子的太多了。”
季瑶听到这里竟然想流泪，但最后还是克制住了，只是点了点头，发出了哽咽的一声。
“嗯。”
最后，季子沫以拐卖，虐待儿童，偷盗公司机密等等罪名锒铛入狱。
再加上陆锦城使出了一些小手段，让她的刑期往上加了又加，不出意外的话，最后应该是无期徒刑。
蹲一辈子也有可能。
他可不打算用死刑，要是现在就死了，太便宜她了。
最后，让她一辈子都出不来，给她一点希望，又让她失望。
陆锦城不想给人用上这手段的，可谁让那个人偏偏是季子沫。
他也把自己的结果告诉了季瑶，季瑶一直处于走神当中，听到这话也只是嗯了一声，没说太多。
陆锦城又道。
“季瑶，我们一起去看看孩子吧，季子沫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们也需要把这个真相告诉孩子们了。”
季瑶身形一僵，不过对于这个提议，最终还是没有拒绝。
“好。”
两人很快回去，推开门就见到了，在一起打闹玩耍的陆前程和季佳欣，看到两个小孩子开心的样子，他们也忍不住被他们的情绪感染，嘴角轻轻勾起了笑。
季佳欣呼唤他们。
“前程，欣欣，你们过来一下，妈妈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
两个小孩子很快赶过来，陆前程并没有意识到季瑶自称是妈妈，而且没有把自己跟欣欣分开。
看着凑过来的陆前程，季瑶心里一动，忍不住抚摸他的面颊。
随后，不知何时，眼泪就已经盈满了眼眶。
“前程，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其实，我才是你的亲生妈妈……”
陆前程果然也不可置信，整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陆锦城凑过去，把这个真相再次重复了一遍。
然后又把季子沫做过的事说过的话都告诉了两个小孩子，虽然不知道两个小孩子能不能听懂，但是他们有知情权，他们一定要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季佳欣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旁边的陆前程，终于反应过来。
“所以，前程哥哥其实是我们的亲哥哥，陆叔叔是我的爸爸，我的妈妈也是前程哥哥的妈妈，妈妈，这是真的吗？”
“是，是真的，宝贝，你和前程哥哥就是亲兄妹，你们都是妈妈的孩子，你们的爸爸就是陆锦城，我们是一家人。”
说到这最后一句时，季瑶已经接近哽咽。
陆锦城也差不多，看着自己乖巧懂事的女儿，心里五味杂陈。
是他不对，这么多年一直被蒙在鼓里，没有发现真相。
不仅没能保护好前程，就连自己的女儿也没留住。
他愧对她们啊。
“欣欣，我就是你的爸爸，前程是你的亲哥哥，这一切都是真的。”
陆前程和季佳欣面面相觑，他们在一开始的诧异后，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而且，他们的日常相处早就已经如同兄妹一般，自然接受良好。
“季……妈妈，那你是我的妈妈，为什么一直以来都不来看我呢？”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季瑶的心，她甚至想向自己的儿子下跪。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的前程，一切都是妈妈不对，是我，这是我的错，才害你这么多年一直受苦，可是，你要相信妈妈是爱你的，爸爸也是爱你的，只是这中间有很多的事情，导致我们变成了现在这样，可是，父母对你们的爱永远都不会减少，也不会改变，我们永远都是你们的父母。”
季瑶实在不知该解释什么，只能一遍又一遍诉说自己的爱意。
她知道这样的自己太狡猾，太过于投机取巧。
但只要让他们感知到自己的感情，就算再直白也无所谓。
她的爱，永远都不会改变，也永远都拿得出手。
“只是，我跟你们爸爸的感情有些复杂，没有生活在一起，才导致了这样的阴差阳错，但我们对你们的爱，永远都不会改变，请你们相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就算，就算爸爸妈妈没有生活在一起，依然是爱你们的。”
季佳欣和陆前程似懂非懂，但他们也懂事地表示会尊重季瑶的选择，没有一定要求父母两个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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