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小雨，你快去胡同口看看，有一个姑娘说是找你”
“姑娘，找我？”韩小雨挺着大肚子，蹒跚着向胡同口走去。
“别着急，慢着点儿走，慢着点儿”胡同口的老马婶子一边扶着她，一边说着。
“姐～，姐～”一个满脸泪水的姑娘冲着她跑了过来。
“小雪！小雪，你怎么来了”她松开老马嫂子的手，扶着肚子快步向前跑去。
“姐～”姑娘抽泣着，伏在她肩上哭了起来。
“小雪，先别急，跟姐说说到底怎么了？
“呜～呜～”她继续哭着。
“哎呀，快说啊，到底怎么了？”韩小雨扶起她，摇晃着。
“我，我上不了学了……”说着又哭了起来。
“你们姐俩快回家，回家说去”老马嫂子拉着她的手，给她使了个眼色。
韩小雨知道老马嫂子心疼她，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外面这么多人怕她脸上挂不住。
“到底怎么回事，你学习那么好，为什么上不了学了，跟姐好好说”韩小雨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
哇的一声，小雨哭的更厉害了，她抽泣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媳妇，看我买了啥”许凯放好自行车，小跑着进了屋。
小雪看到他，突然停止了哭泣，抽泣着躲到了韩小雨的身后。
“呀，小雪来了，正好，晚上就在这儿吃，我买了肘子肉”他边放东西边说着话。
见两个人没出声，抬起头看向了他们，正好和韩小雨的眼睛对视，她红着眼球，眼神充满杀气，许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心里不禁一颤。
“媳～，媳妇，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儿”他结结巴巴的问着。
“你干的好事儿，祸害我我认了，你连我妹妹都祸害，简直就是畜生，谁敢动我妹妹，我就跟他拼命”韩小雨向他跟前凑了凑，仰着下巴，恨恨的说。
“到底怎么回事，”他一头雾水，眼睛看向了小雨。
“毛～，毛军不，不让我上学了，他～他要娶我”小雨抹了一把泪，断断续续的说着。
“什么？就他那样熊样，他也配？”许凯脱口而出。
“他～，他说，当初给～，给了你钱，你答应他～，答应他我十八岁，就～，就嫁给他”小雨说完捂着脸已经泣不成声。
许凯愣了一下，他记起来了，确实有这回事，他张了张嘴，没说出来话来，转身出了屋。
“别哭，姐夫找他去！”
“许凯，你给我站住，”韩小雨冲着他的背影吼道。
“我一会就回来”声音从大门口传来。
过了好一会，屋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小～小雪？”小六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毛军～毛军！”许凯大声向着门口喊着。
“表哥，我哥叫你呢”小六拽着一个矮小黑瘦的男人出现在屋子里。
“姐～”小雪突然拉起了韩小雨的手，手心里都是冷汗。
那男人抬起头，瞪着眼睛：“当初你拿钱的时候，说好的，你小姨子十八岁了就嫁给我，怎么，现在想赖啊？”
“嗯，当时，当时我是说过，现在不算数了，我收回”许凯提高了音量。
“收回？收回就要赔钱，双倍，不，四倍赔钱”毛军伸出四个手指，狮子大开口道。
“表哥～”小六拉了拉他。
“干嘛？当时你也在场”他瞪了小六一眼。
许凯突然出了屋。
“四倍是吗？我今天给你两千”，给～”啪的一声，一摞钱拍在了桌上。
“我当时拿了你四百对吧，数数啊，这可是两千，两千！～”许凯对着毛军吼道。
毛军看到这么多钱，眼睛都直了，伸手就要拿。
嘭，一把明晃晃的菜刀紧贴着钱插在了桌子上，毛军一哆嗦，吓的缩回了手。
“要钱～，可以啊，从今往后不准再去骚扰我妹妹，否则，我剁了你，也不照照镜子，你配吗？”许凯瞪着眼睛。
“有这么多钱，我还要她？什么样的女人我找不到”边说着边抓着钱，装完就要离开。
“回来！想这样就走？”许凯拦住了他。
“你～，你想反悔”毛军捂着口袋看向他。
“立完字据，按完手印再走！”他厉声道。
“看好了啊，这事儿了了，再纠缠直接让派出所给你抓走”
“表哥，我哥真认识派出所的人”小六凑近毛军低声说着。
“你放心，我毛军也是个男人，收了钱，人就还你，这是规矩，我懂”说着拍了拍口袋。
“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你也滚！”
院子里，两个人边走边嘀咕。
“小六，许凯这是怎么了？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太清楚，确实变了，以前的那个人跟消失了一样，快走，快走”
院子里安静了，屋子里也安静了。
“小雪，，给，拿着，收好啊”许凯把字据递到了小雪手里。
屋里的两个女人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小雪，妈知道你来吗？”韩小雨对着还在发呆的妹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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