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微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一场荒唐，疲惫与…横行的梦。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用具体的事情来描述的话，就是手上的倒刺，一摸就疼。
疼，但就是喜欢去触摸。直到指甲边缘发青，才不得已停下。
路南也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化身为勤劳的耕地工，日日夜夜不辞辛苦地耕耘，只为麦子成熟的那一刻。
看着她在舞池里紧跟着音乐节奏舞动，路南问:
“你喜欢我吗？”
混乱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中，路南的话尤为清晰。
“嗯，我……”
尾音化作羽毛飘散在房间里，宋文微也不知道自己吐出来什么话，她意识乱的很，只能本能地靠近。
“文微，这里隔音好吗，声音有点大，小点声吧。”
“好……”
“好什么？”路南问:“隔音好，还是答应我小声点。”
“隔、隔…音好。”
宋文微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的说话嘴里漏出几个呢喃的尾调，一下又一下的挠在路南心窝。
“隔音好的话，那就不要小声。”
“好。”
在她随时的温柔之下，宋文微感觉身体有些不太对劲，她呼吸加速，一点一点的雾气吞噬掉她，像是有什么下一秒就要从身体里破壳而出。
“我……路南！”
她的声音早已变了腔调。
路南第一次感觉到躯体的不同，直至那…
每个人程度都不一样，而宋文微好似天生就比别人多一条神经。路南看着她问:
“你还好吗？”
“我…”宋文微眼里噙着泪花，模样可怜极了，她声音哽咽:“我不知道。”
哪有什么不知道的，路南看人都跳迷糊了。
“你看起来要歇一会，歇一会吧，舞太多会抽筋。”路南躺下靠在她肩膀，原本床上是有两个枕头的，很不巧她的枕头被垫到宋文微的背后了。
因此她只能枕着宋文微脑后枕头的短短一角。
“床垫真硬。”路南嘀咕着，她挤着发呆的女人往旁边靠，“过去一点，我也要枕。”
过了好一会，宋文微像是终于从神游外太空中回魂过来，她看着身边的人说:“床垫软的，我专门挑的，不硬。”
“不硬不硬，床垫不硬，是我脑袋娇气。”路南吻在她的耳朵，“不对，是你这个枕头太软了。”
宋文微捂住耳朵，某块神经被挑起，再亲下去要出事了，她拦住路南:“你的嘴可怕得很，不许再亲了。”
两人的头发交缠在一块，她像是没有安全感的人，一遍又一遍地问:“你喜欢我吗？”
宋文微将她的脑袋贴到自己肩上，她身体的温度升高，很感谢现在是夜灯，不然她会更加害羞，“怎么这样问，你下了床，就打算翻脸不认人啊？”
“不是，这是床笫之间的耳语。”路南没得到满意的答案，幽幽道:“真没情调。”
“喜欢，喜欢。”宋文微怕自己说的不够仔细，又说:“喜欢你，只喜欢你。”
宋文微手乱摸着，划过女人的腹部，摸了一下，过了一会又摸了一下。确认手上的肉是厚实紧致的，她探头看去。
“嗯？你怎么会有腹肌！”
路南眯着眼睛笑，看起来像饱食餍足的狐狸，“你不认真做啊，都不看我的吗？那你在看什么……”
宋文微轻咳一声，“没来得及好好看。”
路南把她的手放在心口，握着她的手带动到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罚你闭上眼睛，不准看，只能摸。”
“好，我接受惩罚。”
路南:“闭眼。”
宋文微闭上眼睛，她的手游离在一具躯体上，呼出来的气息也浊得很，那种未知下一秒会探索到哪里的期待感，路南带动着手摸到脸上。
她声音清冷又带着股让人容易察觉的笑。
“这是哪？”
宋文微没睁开眼睛，她手上是坚硬有高度的骨骼，路南的鼻子是很标准的翘鼻，尤其是鼻尖上那颗痣更加亮眼，一下就让人记住了。
她指尖轻摩挲着，凭借着记忆里的位置，准确摸到那颗痣。
“鼻子。”
“对。”
路南把那双洁白干净的手又往上带，“这里呢？”
宋文微一摸:“眼睛。”
“真聪明。”
宋文微:“……”
不用摸都知道，下一个肯定是嘴巴！
“你逗人玩呢？！”宋文微失笑，她闭上眼睛，姣好的平静面容上满是笑意。
路南一时之间看失了神，反问她:“不好玩吗？”
宋文微拍着她的手，“盖被子睡觉。”
说完她两手一摸，床上只有被单的触感，其他都没有。
“被子呢？”宋文微说。
路南躺在她旁边，朝她的方向蛄蛹了下，定定道:“被子刚才被你踹掉了。”
像是终于抓到她的把柄，路南作势拍了下白如雪的脚，房间里响起清澈的响声，她故作埋怨道:“都是你，害得我没被子盖，姐姐我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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