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空当然无法回答姚良知。
而其他本就在灾变前处于顶端的伏常等人，更不知道这种民间的一些荤俗话语。
但被姚良知撩拨起心中好奇的他们，还是侧耳倾听，等着姚良知的后话。
看着刑空眼中愈发激烈的挣扎模样，姚良知在感慨刑空好定力的同时，又带着报复的快感，逐字说道：“至于第三，那……当然是家中美娇娘，绿帽头上戴，腹中麒麟子，竟是他人种！”
“轰！”所有人将目光看向刑空，于他们这等上流社会之人，更对这种血脉传承更为看重。
别看他们在日常的实务操作，相关法律条例的制定上，多么的清醒，理智，但在这种事上，他们绝对比任何人都看得重。
刑空老树开花，让两个女人怀孕之事，早就传开了，甚至于刑空还引以为傲，于情色一事上，更加放纵起来。
这个年纪，还有这种能力，多数人只当刑空进阶以后，返老还童，重焕活力，到在有些人看来，这事之上或许需要打个问号。
“良知，尊重点老人家，说这话，万一把刑长老气死了怎么办？”方星洲在吸收了两颗尸晶后，已经将伤势稳住，虽然看起来挺惨，但要害之处，方星洲还是保护得很好的。
以至于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能和姚良知一唱一和地来调侃刑空。
深吸一口气，姚良知感知着竺怡身体的情况，知道马上就到定生死的时候了。
迎着众人怀疑的眼神，姚良知很是玩味地笑了笑。
“进阶红眼以后，各位应该感觉得到自己的情绪，或者说欲望波动有多强烈，这么长的时间过去，诸位多数人应该都没有偷懒吧？”
“你们的女人，有谁怀孕吗？”
说着，姚良知又指了指自己道：“我的情况，你们估摸着也大概摸清了，我有孩子吗？”
众人面面相觑，眼中的玩味越来越浓，纷纷看向刑空。
这种事，的确是好大一个热闹。
哪怕在他们看来，讨论这种事确实有失风雅，可……真的很让人好奇呢！
姚良知的话没有停，而是继续道：“关于这事，我让人做了些研究，从进阶到红眼以后，我们的精神力，或者说灵魂便与身体细胞相融合，在极大的提升自己身体素质的同时，也提升了生殖细胞的生物活性。”
“这种特性，注定了我们不可能与实力不如我们的异性结合后生育后代，哪怕是同为红眼的男女，想要孕育后代，亦是看个人运气。”
刑空将姚良知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但是他根本不想听。
脑海中，那灰色物质在汲取他的一切，已经由一个“点”膨胀了一个粗糙的人影。
他在祈求快点结束，他想要以“自己”的灵魂而活下去。
但姚良知的话却像是一种魔音。
这一刻，刑空痛恨姚良知的同时，亦痛恨自己为什么要那么“聪明”？
从姚良知的简单的几句话中，就确定了姚良知没有说谎。
他……进化者联盟的大长老，手里最巅峰时期，掌握着三百多万人的生死，权力，女人皆呼之即来。
这样的他，竟然被人戴了绿帽子？
甚至于沾沾自喜！
甚至于为了那野种，冒险至此！
一道薄薄的灰色雾气升腾，这是刑空用精神力查探姚良知情况的时候所留。
这灰色雾气，好似成了压溃刑空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姚良知最后的质问中，他眼中挣扎消失，原本血红色的精神小人被那股吸力直接吸入那灰色的人形物质之中，一个新的刑空出现。
旧躯生新念，以前的刑空好似一个为“他人做嫁衣”的人，将自己的所有都贡献给了一个将自己“杀死”的人。
“刑长老，您说是吗？”
姚良知话音落下，刑空那扭曲的神色恢复平静，双眼化作暗红，将双眼填满的恶意不加掩饰地展现出来，迎着众人的眼光，这个刑空好似第一次说话，声音有点磕磕绊绊。
“姚先生，多谢成全！”
刑空话音一落，一股极致的恶意便朝着众人侵袭而来，将所有人心中的负面情绪挑拨，试图让他们陷入疯狂之中。
但姚良知头顶树影摇晃一下，便将其精神恶念拦于身外，一双眼睛紧紧的看着竺怡。
他已然松开对竺怡生命气息的锁定。
竺怡是死是活，就看她能不能再次将身体的生命循环串联起来了。
血液开始流动，带动所有生命必须的物质，贯通于竺怡全身。
虽然竺怡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姚良知只能冒险一试。
嘶吼声起，离姚良知最近的几人最先陷入疯狂，朝着他们所感知的，实力最强的姚良知发动攻击。
三片藤叶一闪，几颗头颅滚落，竺怡的眼中多了些神色，那溅起的鲜血的红倒映在她的眼中。
看着姚良知眼中的关心和温和，竺怡声音虽然微弱，但却那么清晰地传入姚良知耳朵。
“终于见到你不对我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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