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血统不是我们的路？那老师，路在何方？”
苏夜不解看着与平常稍有不同的老师，这一刻，曾正最后缺失的神秘一角，在他脑海中缓慢被补齐。
“我也不知道…”曾正面露苦涩。
他一直游离于超凡边缘，寻找消息，进行总结，何尝不是为了找一条出路？
他现在隐约有些头目，但尚未形成一个有效结论。
所以，他是不可能告诉苏夜的。
“那老师，血族会失控，其他超凡血统呢？”苏夜这会想起了云盼月。
精灵，也会失控吗？
“天使神性或魔性过重，魅魔欲望过重，精灵性格高傲，矮人脾气暴躁…”
曾正一口气说出了，几乎所有超凡血统的缺点，最后叹口气又补充道：
“移植超凡血统，只能有两种结果，一种便是朝该种血统天性靠近，另一种便是自身意志力足够坚定，能够驾驭超凡血统。”
“但苏夜，你知道吗？”曾正严肃看向苏夜，“当一个普通人，没有经历过任何训练，突然获得强大的力量，有几个人能守住本心？”
“人内心的黑暗，永远是我们无法抹除的存在…”
听到这话，苏夜急问道：“老师，他们不是经历过星海擂台赛吗？与其他种族对战，应该很残酷吧？这样的他们，难道心境就没得到一点成长吗？”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极限接近死亡，心境难道无法提升吗？
曾正摇摇头，苦笑道：“苏夜，经历过生死，未必会看淡生死，反而可能会变得疯狂，这样的人成为超凡后，会肆意杀害他人生命！”
“单就这一个血族安得烈，”指着图片中的男子，曾正眼神凝重，“西大陆至今都无法捉住他，他手上沾染的人命，绝对不止数千。”
“其他的超凡失控，我就不放了，我告诉你这些的目的是，超凡很危险，你，还要追求吗？”
曾正郑重看着苏夜，沉声道。
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就目前来看，人类超凡就只有这一条出路。
但就是这一条路，就显得十分危险。
“老师，种族潜力值不合格，移植超凡血统会怎么样？”
苏夜抿抿嘴，不甘心询问。
“必死无疑！”
曾正眼里充满告诫之意，声音严肃深沉。
“那老师，你打算怎么证明给他们看？”
苏夜想起卡片上的话，认真又问。
他觉得老师对他还有所隐瞒，别的不说，这套剑法从何而来？
“这和你没关系。”曾正望着投影屏，神色平淡，“我会把我懂的，全教给你。”
“但是！”音量骤然加大，曾正紧紧盯着苏夜，“你必须答应老师，不成超凡，就永远不要踏上星海擂台！”
“好！老师！”
见到曾正终于松口，苏夜想都没想，满口答应。
超凡可能就在眼前，他已经等不及了。
曾正将苏夜神色尽收眼底，心里暗叹一口气。
他看的出来，苏夜对这个承诺根本不在意，其在意的，无非超凡相关。
“我这样的做法，究竟是对是错？”
“可云庭先生也说了，超凡总有一天会普及，可能就在这几年…”
“他说的普及，不知道是什么方式，希望不是直接移植超凡血统这种…”
“他们研究了这么久，总该有其他路径的…”
心里思绪纷杂，曾正领着苏夜来到外面平地。
“你其他招式练的怎么样？”
“呃…”苏夜在曾正注视下，脸有些发烫，“老师，我就只练了这一招。”
面板很神奇，但着重积累，讲究厚积薄发，他不可能多个招式同时练，那样效果不明显不说，还容易打击信心。
其次，他也很想看看，一招练到极致，会有多不可思议。
“…你是说，你其他招式完全没练，就只练了这一招？”
“对的，老师。”苏夜轻轻点头，眼神定定看着曾正。
“你打算一招制敌？”曾正皱皱眉，心里不断权衡着这一招的可行性。
一招制敌，意味着容错率大大降低。
“并不是，我打算先将这一招练成我的杀手锏，再来练其他的。”苏夜摇摇头，解释道。
面板的存在，他不可能透露给其余人，哪怕是亲近之人也不行。
他决定用一种模糊的天赋感，来为他这一招做掩饰。
“你这一招，已经很强了。”曾正哪知他心中所想，直言不讳。
这一招，已经可以说是登堂入室了。
在曾正看来，苏夜可以开始练其他招式了。
“不！”苏夜再次摇头，他知道自己今后的时间都只练这一招，必须说服老师才行。
“老师，我有一种预感，我这一招，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听到这话，曾正神色一惊，心里如同掀起了滔天巨浪，波涛滚滚，难以平静。
他如今最大的障碍是什么？
就是不知道这套剑法，继续练下去，还有没有提升空间。
也就是说，他现在练剑，完全看不到前路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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