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凡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下着楼，他不清楚自己现在心里到底在难受什么，但就是情绪低落到了极点，像自己心爱的故事书被爷爷用来垫了桌角，像自己心爱的玩具被奶奶送给了别人。
不知道下了几层，谢安给唐凡打来了电话，待唐凡一接听电话，电话里便传来了谢安有些焦急的声音：“凡子，怎么样了？没事吧？”
“没事。”唐凡的声音少了往日的铿锵之力。
“凡子，你发个定位，我现在过去。”谢安还是感觉不太对劲。
“不用了，真没事。”唐凡提了提精神，慢慢的说道。
“那凡子，有啥事你说啊，别乱想。”谢安焦急的安慰道。
“谢安，我问你啊，你在乎你媳妇在你之前有过其他男人吗？”唐凡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想看看其他人都是如何面对这些问题的。
谢安沉默了，他大概猜到了唐凡为什么这么问，但他却不知道如何回答才能安慰到唐凡。
谢安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凡子，我跟你说实话，我跟王慧算是彼此的初恋结婚，之前没有太考虑过这个问题。但如果我真面对这个问题的话，我不骗你啊，我估计不太好接受，当然可能是我比较古板、传统一些啊。”
唐凡愣在了原地，看来王慧的事情谢安是一点都不知道，只是唐凡不清楚王慧是如何解释自己新婚之夜未落红这件事的。
唐凡接着往下走去，并跟谢安回道：“挺好的，要么我们都羡慕你呢。”
谢安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也不想在这个情况下秀幸福，于是赶紧说道：“得此失彼吧，我相信你们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的。”
“好，那不说了，我一会儿就回家了。”唐凡挂了电话，想了想又给王志打了过去。
王志今晚未加班，便和郑娜娜简单的视频后早早睡去了。如果不是看到是唐凡打来的电话，估计心里早就问候对方祖宗十八遍了。
“怎么了，凡子。”王志尽量让自己声音清楚一些。
“没啥大事，问你一个问题。”唐凡上来直接问道：“你在乎你未来的媳妇，生过孩子吗？”
“啊？啥情况？你是说郑娜娜吗？”王志一下子清醒了。
“不是，就是单纯的问你一个问题。”唐凡继续在步梯间往下走着。
“你可吓死我了，我以为郑娜娜骗我呢。”王志长出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讲真的，在意肯定是在意的，但我这情况，有资格去在意人家嘛。”
“好，那你忙吧。”唐凡听王志说完后便挂了电话，搞的电话那头的王志一头雾水，迟迟无法入睡。
唐凡犹豫了一下，接着给郭文武打了个电话。
“喂，凡子，啥事？难得见你半夜给我打电话啊，出来玩不？都是妹子，我给你发定位。”电话那端传来了郭文武高亢的声音以及嘈杂的音乐。
“老虎，我问你个问题，你在乎你将来的媳妇打过胎吗？”唐凡直接问道。
“我擦，你咋这么扫兴，提之前的事，我这就是为了忘记那件事才约这么多妹子出来玩的。”郭文武被唐凡问的很是无语。
“和你没关系，我就是问问。”唐凡解释道。
“在乎个毛线，男欢女爱，多正常。你要求人家的同时，怎么能不要求自己。相爱了就在一起，不爱了分开就好，跟谈过几场恋爱、生过几个孩子有啥关系。”郭文武笑着回答道，完全听不出来这答案是否走心。
“那你玩吧。”唐凡也是直接挂断了郭文武的电话。
郭文武看了看手机，还不待他纳闷唐凡怎么了，便被一个美女拉走喝酒了。
唐凡没有再打电话，也没有人可以打电话了，毕竟这些事也不适合和其他人讲。唐凡一步一个台阶的下着，硬是从三十层走了下来。
唐凡站在楼下，抬头看了看，仿佛想找到姚晶房间的窗户，但终究是因为太高，无处寻觅。唐凡离开了小区，打了一辆车便回家了。
开车的司机见唐凡兴趣不高，倒也没有硬找话聊，而是打开了车里的收音机。
“节目的最后，送给大家一首程响的《可能》，希望大家三餐四季都有爱人陪伴。好啦，祝大家晚安，好梦，拜拜。”收音机里响起了主持人甜美的声音。
“可能南方的阳光，照着北方的风；
可能时光被吹走，从此无影无踪；
可能故事只剩下，一个难忘的人；
可能在昨夜梦里，依然笑得纯真；
可能北京的后海，许多漂泊的魂；
可能成都小酒馆，有群孤独的人；
可能枕边有微笑，才能暖你清晨；
可能夜空有流星，才能照你前行；
可能西安城墙上，有人誓言不分；
可能要去到大理，才算爱得认真；
可能谁说要陪你，牵手走完一生；
可能笑着流出泪，某天在某时辰；
……”
这首歌唱到了唐凡的心里，唐凡不希望自己的感情只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可能”，他需要明确的答案、明确的未来，哪怕答案是不爱，哪怕未来是没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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