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夹起放在辣锅里的响铃卷，吹了吹之后放到嘴里。
吸满汤汁的响铃卷顿时溢出麻辣的汁水，辣得赵凌张嘴吸气。
她立马端起手边的冰镇可乐喝起来。
“啊！可口可乐！是我的快乐源泉！”
程清也喝了一口手边的可乐。
“拔刀吧，我喜欢百事。”
然后两人傻乎乎地笑起来。
寒冷的冬天，和朋友吃一顿热乎乎的火锅，真是人间一大幸事！
两人不停地下菜不停地吃。
锅里的菜还没吃完，程清就已经结束了战斗。
她嘴唇辣得嫣红，后仰着靠在座椅上，左手还搭在小腹上。
“凌姐，我吃不动了。”
赵凌虽然能吃，但是一边吃一边可乐，涨肚啊。
她嘴里嚼着爽脆的藕片，嘴巴同样是被辣得通红，眼神呆滞。
“我也吃不动了。”
她看着翻腾的锅底，把剩下的肉和蔬菜捞出来，公平分开。
“这个午餐肉是你点的，还有两块。这个虾是我点的，我来啃。”
关系再好的人，在吃火锅到尾声时，也会亲兄弟明算账。
“那锅里剩下的菜怎么办？”
程清费力地贴近桌子。
“你吃？”
“我不吃。”
赵凌用嘴撕着甜虾的外壳，“那不就结了。就剩在那吧，我们也是尽力了。”
两人费劲巴拉地吃完了小碗里的菜，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疲惫。
吃饭吃到累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赵凌抽出张纸擦嘴。
“今晚吃太多了，得消消食。有首歌不是唱得好吗？早睡身体好，睡前别吃太饱。”
程清从包里拿出小镜子和粉饼，准备补妆。
“那我们吃完去逛一逛吧，我还没有和你逛过商场呢。”
赵凌擦去鼻尖上的汗水。
“我看你不是没和我逛过商场，应该是都没有来过几次。小说里不都是这样写吗，缺啥直接送到家。”
程清不好意思地笑笑，“确实，但也没那么夸张。”
她把东西收进包里，拿起外套。
“其实平时我也是会和同学出来逛逛的，只不过很少买东西罢了。”
来到前台，赵凌抢着结账。
程清一把拦下，“说好了今天我请你的，我哥今天刚给我零花钱。”
本来想结账的赵凌，忽然瞥见了微信余额，好像不是很多了。
于是她大方地伸出手掌，“您请。”
走出店门，程清高兴地挽着赵凌的胳膊。
“走喽~我们一起逛商场~”
赵凌也不知道逛商场有什么好开心，可能这就是代沟了吧。
她一般需要买东西，直接到店然后选中商品，付款走人。
程清选中的火锅店，位于市中心最火的最繁华的商场里。
各种高级奢侈品云集，来往的行人大多都是年轻人。
赵凌毫不怀疑，这商场的地皮是程家的。
她甚至可以大胆想象，这家商场的主人，不是程清就是程渊。
“小清啊，这家商场应该是你们家的吧？”
程清收回四顾的目光，看着赵凌点头。
“对啊，市中心的大部分商铺都是我们家的。”
赵凌羡慕已经说累了。
麻了，就这样吧。
和之前跟程渊出来不同，这次没有那么多人注意到她们。
就算有注意的，也都是行注目礼，多看几眼就算了。
也没有大胆拿手机偷拍的。
“凌姐，我们进这家店看看吧。”
“好啊。”
程清和赵凌走进了一家奢侈品店，她径直来到一款淡蓝色的包包面前。
里面工作的柜姐不知道两人的身份，但是在职业道德的驱使下，礼貌上前给她们介绍。
“您好，这款包包是我们今早上新的限量款，如果您喜欢的话，我可以给您详细介绍一下。”
赵凌对面前这位清秀的柜姐还蛮有好感，没有因为自己和程清穿着朴素就看不起。
虽然赵凌不知道程清是不是穿的传说中私人订制的服装，但她确实穿得朴素。
全凭一张脸撑着。
程清认真地听着柜姐讲解，赵凌对这款包不感兴趣，转头去看了一款绿色的手提包。
“小姐，需要我为您详细介绍一下这款包吗？”
在得到赵凌的同意之后，柜姐敬业地介绍起来。
她其实不是很喜欢买包，但是最喜欢绿色。
所以在看到绿色的服装首饰时，总会多看一会儿。
程清已经定下了那款蓝色的包包，打算待会再带走。
她拿出手机偷拍了一张赵凌看包的图片发给程渊。
正在公司看季度报表的程渊，瞥了一眼亮起的手机。
一看是程清的消息，又收回视线。
程清就知道她哥不会及时回复，于是先发了图片过去，又只打了两个字——赵凌。
手机又响了两下，程渊刚好看完手里的一份报告。
打算看下一本的程渊忽然瞥见手机屏幕上闪过“赵凌”二字，伸手拿过手机。
照片里的赵凌目光柔和，微卷的头发散落在肩头，神情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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