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贵明：“好，你说，哪里？”
那些花儿：“晚上七点，那家咖啡馆。”
萧贵明：“好。”
下午六点，萧贵明早早就来到公园路‘昨日重现咖啡馆’。
这条街两年前扩建后就改叫人民大道了，只是萧贵明叫习惯了，没改口，一直叫公园路。
这些年，倒是经常路过，只是这咖啡馆倒是很久没来了。
好在这时候没什么人，要了999号桌，萧贵明开始抽烟。
“你倒是来的挺早的啊，以前哪次不是我先过来等你？”
六点半的时候，小美在对面坐下，把放在靠窗那一侧的座位牌拿过来摆在咖啡桌中间。
还是老样子，可是这都几年过去，各自也都经历了许多，这个数字还会是幸运数字吗？
萧贵明苦笑。
“说说吧，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小美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老了许多，多了些沧桑，少了几年前那种意气风发的张扬。
“老样子，还能怎么样。你呢？他是做什么的？对你还好吧？”
萧贵明一看，还好，没发脾气。
“还可以，对我和孩子都很好，在奥特莱斯开店的。”
小美恨死了眼前这个男人，可是不知怎么，看他现在这副沧桑的模样，又忍不住有些心疼起来。
来之前计划着如何狠狠的羞辱这个男人，可是坐到这张桌子上，又心软了。
“对你好就行，这年头有责任感的男人不多，好好珍惜。”
萧贵明发自内心的希望她幸福，狠狠地幸福。
这也是当初说分手后萧贵明在心里对她的祝福，好在，她也确实幸福，这就够了。
“听说，你现在还是一个人？”
“嗯，凑合不下去，没办法。”
萧贵明苦笑着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
突然都不说话，气氛有些沉闷下来。
过了许久，
“不找了？”
小美打破了沉寂。
“这把年纪，即便是找，估计都难以凑合下去。再说，你知道我的，脾气不是那么好。”
萧贵明又是一阵苦笑。
“那你说说，你欠我们的怎么还？”
小美靠在卡座靠背上，双手轻放在交叉的腿上，盯着萧贵明。
“怎么还？”
这问题？
萧贵明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啊，怎么还？”
“我欠你们的太多，你让我怎么还？我能怎么还？”
萧贵明还是不知道怎么还，才能弥补自己做下的孽。
“姓萧的，你听好了——”
“这三年多，你没亲眼看着儿子来到这个世上，你没给他洗过一次尿布，你没给他喂过一口饭，你没扶过他学走过一次路——”
“我要你以后，给他当牛做马，天天给他做饭、洗碗、洗衣服。
你扶着他长大成人，娶妻生子，他给你养老送终……”
断断续续说完，小美扭过头去，貌似不想让萧贵明看见自己眼角的泪光。
“不是，我们都已经不是从前了，也都回不到从前了，你不要犯糊涂。”
萧贵明急了，这特么哪跟哪？自己倒是想啊，可是你都已经成家，回不到过去了。
“你躲了我这么些年还想再躲？你不想承担责任？你不愿意弥补所有亏欠我们的？”
“姓萧的，你特么有本事赶紧去死！否则，别想让我放过你！”
“我给你说，你就是给我们娘俩当牛做马一辈子，都不够弥补你造的孽！”
“是，他是对我很好，可是，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和他睡在一起，都会忍不住把他当成你！
你知道我这些年，守着这个秘密有多煎熬吗？
你知道我这些年，有多担心秘密被戳破而整天活在恐惧之中吗？
有谁知道，我过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都如履薄冰吗？”
“只有你，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不会受到良心的折磨！
而且，老娘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
你是老娘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男人，不管你愿不愿意，你特么都别想逃！”
……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看着快控制不住情绪的她，萧贵明不知道该怎么办。
孽缘，自己造的孽，究竟要如何弥补？
“你给老娘记住，你是老娘的，别想再躲！”
“你别做傻事好不好？冷静点好不好？”
萧贵明深爱着这个女人，这些年其实他早就过了心里那道坎。
他也理解她内心的煎熬，理解她承受的折磨，可有些人是无辜的。
“我会处理好一切！最多几个月，你给我等着！”
小美背上包，走出咖啡馆，留下不知所措的萧贵明坐在那里发呆。
……
“完了？”
旁边椅子上，张辉两眼血红，面目狰狞的盯着赵无庸。
“完了。”
赵无庸长叹一口气。
“嘭”
拎起椅子准备冲向赵无庸的张辉飞出一丈多远，摔在地上。
钟离邕站在张辉身边，一只脚踩在张辉身上，冷冰冰的剑尖直指张辉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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