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说得也是。
你这人啊，最擅自保。
你看出我岳父不是明主，无论我怎么劝你，你就是不愿效忠于他。
现在看来，还是你做得对啊。”
李儒又饮了一口酒，叹息道：
“当年岳父已经彻底被富贵迷了心智，不再是那个豪迈大气的西凉霸主了。
我看出了王允的连环计，却无法破解，唯有明哲保身。
我离开长安侯，便隐居河东，希望了此残生。
哪知上天就是不让我安生，没过几年，匈奴人就趁着中原混乱南下劫掠，掳走了一大批百姓。”
“当年被匈奴人掳来的百姓们，大多都化为了白骨。
能活到今天的，只剩下我跟蔡大家。
要不是我对左贤王刘豹还有几分利用价值，恐怕此生再也无法与文和相见了。
造化弄人啊！”
李儒站起身，望着皎洁的月光道：
“辅佐主公祸乱大汉，是我李儒这辈子所做最后悔的一件事。
如果天下安定，百姓定然不会被异族掳掠，残杀！
我李儒，是天下的罪人！”
“文优兄，事到如今，你还没有看透吗？”
贾诩亦起身道：
“天下之乱，非是一朝一夕，一人一事所造就。
早在黄巾起事的时候，天下之乱就无可挽回了。
甚至在十常侍与世家外戚争斗，先帝卖官鬻爵的时候，就无可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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