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尚雯舆脸色沉了沉。
“阿姊，我们今日的能耗……”花旦凑到青衣耳侧，说。
青衣抬手：“把‘留痕’取来。”
花旦离去又返回，手上却没有青衣口中提到的东西。
“怎么回事？”青衣眼神凶狠。
花旦惶恐：“东西、东西不见了……”
“你们是在找这个吗？”
林衣年清朗的嗓音和挥动鞭子的破空声一同响起。
青衣花旦齐齐旋身躲过了攻击，只差一点距离，那长鞭上的倒刺就会狠狠扎进她们肉里。
“东西怎么在你手上？”青衣目眦尽裂。
“这个么？”林衣年握着鞭子装模作样地打量，“罗统领调包的时候，我偷偷顺来的。”
“好东西呀，干嘛藏着掖着？”
看得出来，林衣年用得很高兴：“哼哼，看我怎么给你们扎上满身的洞。”
他武功不怎么样，鞭子倒挥得轻巧。
这鞭子虽没有长得过分，但挥起来也难以让人近身，或者说，是她们根本不敢近身，只怕是这鞭子上又有什么玄机了。
青衣气急败坏，忽然变得心焦。“尽快解决掉那姓周的。”他对花旦道。
林衣年的眼神阴沉得可怕：“你要不要先试试解决掉我？”
青衣扯了扯唇角：“小鬼，你太狂妄。”
——
“他们是冲你来的。”
“我瞎，看不出来？”尚雯舆对罗椮翻了个白眼。
“你惹到谁了？”
“……你猜。”
“巫毒之家？还是东阾皇族？”
“这善衣班如此不简单，除了这两个答案，我想不到更合适的。”罗椮有条有理地补充。
尚雯舆冷笑：“不如说他们是巫毒之家和东阾皇族二者勾结的产物。”
“为何杀你？”罗椮又问。
“知道了他们的秘密呗。”
“什么秘密？”
尚雯舆啧声：“你姥爷的，这些屁能不能憋着回去再放。”
罗椮不情不愿地噤声，专心对付起眼前。
丑角绕到她身后，被林藏烟一剑刺穿了心脏。
罗椮愕然回头，只见丑角的四肢在地上抽搐两下，忽地又重新站了起来，且行动如常。若非他胸前那一大块鲜红的血渍，真叫人怀疑他根本没受半点伤。
“东阾的战争武器已经做得这么好了么？”林藏烟冷笑。
罗椮和尚雯舆脸色泛白。
这些人，无论杀死他们多少次，他们都能死而复生，如果真的送到战场上……
“呵，那还真是，多少将士都不够他们杀的。”尚雯舆阴冷地笑笑。
看着戏班里的大家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站起，青衣觉得心烦意乱。
“小鬼，不陪你玩了，一会儿大家该怪我了。”说着，她徒手抓住了林衣年挥来的长鞭，施力将林衣年连同鞭子一起甩了出去，随后，持刀向尚雯舆。
一懒在半空将林衣年稳稳当当地接住：“郡主，这些人实力强悍又杀不死，太危险了，奴先带你离开这儿。”
“那怎么行。”林衣年不答应，“他们的目标是阿舆姐姐，你得去帮她。”
“可是……”
“我会保护自己，也不随便动手。”他破天荒地保证。
“那、那好吧。”迟疑片刻，一懒踌躇着离开了。
林衣年盯着手上的长鞭皱起了眉。
“方才，她的手……”
被甩出去的前一刻，林衣年分明瞧见青衣握过长鞭的手掌被瞬间腐蚀得焦黑，那样的程度，也许骨头和皮肉都已经粘在一块儿了。
好险恶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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