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极和赵灵珠低头，不敢接话。
清虚门掌教尹君臣可是筑基巅峰的存在，哪里是他们这些炼气底层的散修敢议论的？
两人低着头，不敢直视梅花，暗中揣测梅花的身份。
李舟看着眼前的弟子，再看一看张无极和赵灵珠，平静开口道，“上修，灵珠姑娘心慕仙道，你看她可否拜入清虚门？”
梅花会意，笑着点头，朝两人开口道，“你们两人随我走吧，我带你们进入清虚门，安排你们成为外门弟子，全当是清虚门对你们的补偿了。”
成为清虚门外门弟子？
张无极和赵灵珠猛然抬头，看着身前这位清虚门的筑基女修，两人一时间受宠若惊，有些反应不过来。
片刻之后，张无极摇头苦笑，“上修，老朽一把年纪，寿元无多，仙途早已断绝，即使拜入清虚门，仙途上也不会有任何成就了。”
“多谢上修好意。”
“老朽只想离开清风城，回到故乡看一看，将残躯埋在故乡。”
梅花点头，看向赵灵珠。
赵灵珠转头看向李舟，坚定摇头道，“多谢上修好意，不过灵珠只是五行废灵根资质，拜入清虚门也没有用。”
“灵珠想留在清风城中。”
梅花眼神有些古怪，朝赵灵珠问道，“你可想好了？”
“为了一个凡人放弃仙途，这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若是你肯跟我走，我收你为弟子，支持你修行。”
张无极眼神羡慕看向赵灵珠，他想了想，认真开口道，“灵珠丫头，你还是跟清虚门的上修走吧，这可千载难逢的机会。”
李舟点头，跟着劝道，“灵珠姑娘，你还是跟着上修去清虚门吧。你的心意，李某知晓，李某一介凡夫，着实不是姑娘良配。”
赵灵珠身子轻轻一颤，脸色变得苍白，强颜欢笑道，“行舟大哥，那我可跟上修去清虚门了，以后你自己要保重。”
李舟眼神平静，“会的。”
“灵珠姑娘，我最后送你一样东西。”
说着，李舟重新支起画摊，铺开纸张开始研墨，顷刻，一个圆脸少女跃然纸上，仿若要从画中走出。
将画卷递给赵灵珠，李舟温和笑道，“灵珠姑娘，将它带上吧。”
赵灵珠看着画中十年前的自己，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李舟的画艺更加精湛了。
李舟再次铺开纸张，挥毫泼墨，一张草木枯荣图成形，画中草木似要将枝桠延伸出来。
拿着画卷走到梅花身前，李舟轻笑开口道，“上修，这幅画送你。”
梅花眼神一动，小心翼翼将画卷收好。
虽然不知师尊送这幅画的含义，但师尊给的东西，哪怕没用，也该珍视。
收好画卷之后，梅花眼神温柔看向赵灵珠，“你该跟我走了。”
赵灵珠目光眷念停留在李舟身上，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梅花不给赵灵珠说话的机会，抓住她的肩膀，驾驭飞剑离开了清风城。
李舟眼神平静目送剑光离去，轻声嘀咕道，“幸好她来得及时。”
“该离开清风城，去别的地方看看了。”
张无极站在李舟身旁，他眼神羡慕看着剑光消失，声音苍老感叹道，“能在清风城中御剑飞行，这位是清虚门的大人物啊，灵珠那傻丫头遇上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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