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纾禾自然是没办法说出原文里头自家几个师兄师姐们因为林清寒变的有多惨的。
也没办法说她自己这个恶毒女配的结局有多惨。
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白孔雀被我斩杀之后，秘境之中又出现一只木麒麟，那情况简直和遇到白孔雀的时候一模一样！”
闻言老者忽然有些狐疑的看向纪纾禾。
这小孩儿确定不是编了个故事在隐射自己？
她真的不是在说自己一次没传成功，还整第二次？
“那木麒麟也被你斩杀了？”
老者不确定的问道。
“没有，那木麒麟我瞧着稀罕，所以让同行的姐姐收去了。”
老者：.......
“所以你想说什么？”
他感觉很无力。
“我莫名的感觉，您就和那孔雀妖一样。”
纪纾禾说的认真。
却是在心中叹息。
不一样啊。
怎么会一样呢。
那孔雀妖会被林清寒收做灵宠，至少是活着的。
可你呢，你传完那一身的本事，应该就没了。
倒不是纪纾禾恶毒的诅咒。
而是老套路了。
老工具人了！
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剧情杀了，之后再也不会出现了。
她心情还挺复杂。
这种感觉很割裂。
看着面前的老者，她觉得这是鲜活的。
可老者的命定轨迹却好像无法改变，真的如同纸片人一般。
老者听完这话却是心中一震。
他如同那只孔雀妖一般吗？
难道当真是在等着林清寒？
他沉默了。
那他这么做，岂不是违背天意了？
“那按照你这般说，我更应该将我这一身的本事传给林清寒了。”
老者摸着花白的胡须，看向纪纾禾。
“我想斩的从来不是白孔雀，我想斩的是在幕后操纵这一切的手。”
纪纾禾看向老者，目光不闪不避，迎着那来自数万年前的审视，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幕后还有人？”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小孩儿。
说实话，他不理解秘境那点小过节，怎么就能这么死咬着不放。
可是看着面前的小孩儿，他又觉得她说的是对的。
一时间便沉默了下来。
“对。安排这一切的幕后之手。”
纪纾禾坚定的说道。
老者忽然抬头望了望天花板，草屋的屋顶看着并没有那么结实。
他要看的也不是天花板。
“若这本就是天意呢？”
老者似乎在问纪纾禾，又好似在说服自己一般的喃喃道。
纪纾禾看向老者，说出了这么久以来自己的心中所想：“若天意便是将这最好的都给她林清寒，天意就是让所有人都为她铺路，给她垫脚，助她扶摇直上，那我便用我这烂命去抢一抢。”
老者心神一怔。
不再抬头看天花板。
目光定定的落在了小孩儿身上。
若是放在凡尘，这个年岁的孩子，怕是一块糖都要抢上一抢的。
既然有本事入修仙界，那去争上一争又何妨！
“哈哈哈！”
老者忽然大笑起来。
“是啊，烂命一条，争上一争又何妨！”
不能飞升，终有一死。
那活着的时候去争个最好的不正是最应该做的事情吗！
他已身死，为何还要给旁人做垫石呢？
他自己已是无能为力，那便托宗门再往上走走！
老者只觉灵台一片清明。
那一道卡他到死未能冲破的桎梏被瞬间粉碎。
“前辈您……!”
纪纾禾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老者。
他的躯体正在变得透明魂化。
可那魂化却透着丝丝缕缕的金光，将老者的整个躯体包裹其中。
“这……这是……残念破境!”
李仪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纪纾禾听完还是很迷茫，她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意思是，这老祖突破了？”
李仪摇了摇头。
“都已经是残念了，还怎么突破啊，这是顿悟了。”
纪纾禾一个激灵。
这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工具人觉醒了！！！
她内心极受震撼，直呼卧槽牛逼！
老者浑身的那金光还未消散，他伸出自己的双手看了看。
脸上的笑意也同样还未散去。
“你个小娃娃都敢的事儿，我就这么个残念又有何惧！说吧，你想如何？”
这话说的很是豪迈。
纪纾禾却是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说实话，她怕的啊！
她怕这老祖再这般豪迈下去，接下来就该被天雷劈了。
但是她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盘算。
“若是这些拱手给林清寒的机缘，全被我破坏了，那操纵这一切的人是不是就该着急了？”
要知道，她刚开始的想法就只是活下来，并且保护自家三师兄不落的和原书中一个下场而已。
可时至如今她才知道，自家的几个师兄师姐，因为林清寒，下场都不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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