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阳的话后，头曼单于与护栏王子两人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北征？
中原大地的人从来都瞧不上北方的大草原，只当那是荒凉贫瘠之地罢了。
北方的草原可不是像中原大地那样的富饶之地。
穷苦之地出刁人！
草原上的那些民族哪个不是身经百战，人人骑上马都是控弦之士，稍加训练一下就是最精锐的骑兵。
哪怕是当年将他们匈奴人打的七散八逃的李牧，也只不过是将他们赶回草原之上罢了，也没有说要征服大草原。
哪怕是匈奴、月氏人两族若是真的面临灭族之祸时，也可以抽出几十万的兵马。
以中原大地的人对于草原的不熟悉程度，一旦上了大草原，那就只能任由他们屠戮。
难道苏阳想一个人灭掉两族上百万的人？
虽说苏阳的实力就像是长生天降世一般，但若是说一个人将他们全部都杀光，那还是有些不切实际。
大草原太大了！
哪怕是他们也不知道草原到底有多大，里面生活了多少的族人。
“你若是这么说的话，那么我就谈不拢了！”
“我知道您的实力很强，但是你能杀掉我们这边所有的人吗？”
“一旦我们逃出去在周边肆虐的话，受苦的还是你们大秦的人。不如我们双方各退一步，你若是放我们返回，我们愿将之前俘虏的秦人全部交还给你们！”
头曼单于看着苏阳，言语中略带些威胁的说道。
就像他所说的一样，这是一个死局。
如果给苏阳一点时间，他的确可以将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给杀了。
但是，这些人可不是什么畜生，哪怕是畜生也有恐惧之心。
一旦他们四散而逃的话，哪怕苏阳全力阻击的话，其中的绝大部分的人也能逃得出去。
到时候，那些逃出去的异族人将会遍布整个上郡范围之内，到时候上郡的百姓就要受苦了。
这就是他们对于苏阳的威胁。
你到底是要上郡百姓的安全？
还是说非要将我们全部都给宰了呢？
望着沉默不语的苏阳，两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表情。
这就是他们草原人与中原人的区别，如果是他们这些草原人的话，他们丝毫不会顾忌那些百姓的死活。
毕竟，在这些匈奴人、月氏人贵族、头人的眼里，那些普通的牧民只不过是一群奴隶而已，是他们的财富罢了。
如果可以保住性命的话，那些牧民的死活他们根本不会在意，哪怕是死绝了也不会有任何的伤心。
但是中原人不一样，中原人特有的那种家国心，让他们无法无视那些普通人的性命不管不顾。
“你说的很对，我确实无法一个人将你们全部都留在这边！”
“如果说为了杀了你们让上郡的十余万百姓受苦的话，那的确是不值得的！”
“在我眼里，一个中原大地百姓的生命比一百个你们这些异族的性命还要来的珍贵！”
苏阳脸色平静的看着眼前微微有些得意的两人，声音中像是有些无奈的说道。
“不过，你为什么觉得我不会两个都选呢？”
不过，话音一转，苏阳抬头看着得意的两人，忽然笑了起来。
“什么意思？”
两人愣了愣神，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我既要守住上郡的百姓性命，也要将你们全部都留在这边！”
苏阳露出了一口白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一样，笑着对两人说道。
不过那个笑容在头曼单于他们两人看来，却是如此的令人胆寒，两人的脸上有些气急败坏的挥舞着手中武器，“你真的不在乎你大秦百姓的性命吗？那你还配成为圣人吗？”
说完，便对着身后的手下挥了挥手，一副你若是不同意的话，我就会让所有的异族四散突围，肆虐整个上郡的意思。
“苏圣，我上郡十余万百姓甘愿康然赴死，只为诛杀这些异族！”
这个时候，肤施城的冉振等人互相搀扶着，从肤施城城门口之处慢慢的走了出来，走到了苏阳的身边，满脸不畏的说道。
在冉振他们看来，若是苏阳因为他们而放过了这些肆虐大秦上郡的这些异族的话，那么他们的良心将会感到羞愧。
别看这些异族在突破了北方边境之后，兵锋直指肤施城，看起来像是没有怎么屠戮一样。
但是，事实上仅仅一路南下的路上，这些异族就屠戮了不下数千大秦百姓，更别说那些被掳掠到异族大军之中的大秦妇女和幼童。
自北方边境到肤施城沿路的所有村庄几乎都被这些异族给摧毁了。
对于上郡的百姓来说，他们与异族之间的仇恨宛如血海一般，难以消解。
如果可以将这些异族全部都杀了的话，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们都愿意。
“你们这些刁民该死！”
头曼单于看着苏阳身后的肤施城的父老，眼睛里面满是仇恨。
若不是他们坚持了这么久的话，估计他们早就将上郡肆虐了一番之后，回到了草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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