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苏父一脸疑惑地接过来，翻看看文件的内容。
刚看完第一页，面色变得煞白，身体颤抖起来。
这、这、这……
怎么可能被人知道呢？
明明过去了很多年，知情人没几个的。
他哆嗦着手，继续往后翻看，越看越心惊。
苏母看到丈夫的神情不对劲，凑过来想瞧瞧里面写了什么东西，正好看到与自己有关的内容。
看了几行字，她的面色也苍白起来，后背冷汗直流，紧紧抓着丈夫的手臂。
怎么可能会被人发现？
她明明做得很隐蔽。
苏父强迫自己看完这份文档。
“苏董，如何？”季锦棠饶有兴致地问，眼里满是冷然，“你们赞成儿子和儿媳妇离婚吗？”
苏父和苏母对视一眼：“若是我们不答应的话，你想做什么？”
“嗯，你们说呢？”季锦棠未正面回答，“你是聪明人，应该能猜得出来。”
苏文州听着他们打哑谜，想要过来拿文件来看。
苏父把文件一收：“这东西，你不要看了。文州，答应离婚吧。”
“爸爸！”苏文州不解，“我不想和涵雅离婚。”
“你的父母没有其他选择。”季锦棠淡淡地说道，“你想做个孝子的话，最好把名字签了。”
苏文州看向父母。
文件里面，究竟写了什么，能让你们如此忌惮。
苏父和苏母转移视线，不愿意直视他。
“我的时间有限。”季锦棠看了一眼手表，“今天不签名的话，这份文件明天会出现在哪里，我可不敢保证。”
“文州，答应他！快签名！”苏母慌了，对儿子吼道。
苏父谨慎地问：“文州签了名，这份文件还会出现在其他地方吗？”
“我不会再把它透露给其他人。这是我的保证。你可以选择相信，也可以选择不信。”季锦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婚早晚能离成，时间问题而已。”
苏父苦笑。
是啊。
他们能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辈子。
“文州，你签字吧。”
苏文州心里一沉：“爸爸，离婚协议书的条款，我没办法答应。”
“离婚协议书在哪里？我看看。”苏父开口。
季锦棠从文件夹里面拿出来：“给，又重新打印了两份。你们瞧瞧吧。”
苏父接过离婚协议书，看到财产分割的条款，惊到了。
他拉着苏文州到角落，想要问清楚情况。
苏母跟着过来。
一家三口人站在角落低声讨论，倒显得季锦棠像是这屋子的主人。
季锦棠安安稳稳地坐在沙发，拿出手机看起小说，一点也不担心。
得知苏文州名下已没有固定资产，苏父和苏母气得骂他：“你糊涂！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没有和我们说。”
现在明摆着，这些资产是追不回来了。
“爸爸、妈妈，文件的内容是什么？”苏文州很关心这个，“很重要吗？不离婚的话，影响很大吗？”
苏父和苏母沉默了。
文件里面的内容当然很重要。
里面有着苏父无意中杀人的证据，有着苏母陷害他人的证据，有着苏家旁支的违法证据……
不管哪一条拿出来，都会对季家岌岌可危的名声，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
如果被人告上法庭的话，肯定会被判刑，进去监狱蹲几年。
“文州，签字吧。不该问的，你不要问。”苏父认命地说道。
他不想让儿子知道这些肮脏事。
季家能够查到这些陈年往事，说明他们的能力很强。
苏家是斗不过他们的。
“签吧。文州，钱没了就没了。”
苏母也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苏文州心中一痛，悲痛无力地回答：“好。”
父母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苏文州缓缓地走回来，捏着离婚协议书，苦笑：“季家厉害。我签名。”
“当然比你们苏家厉害。来，给你笔。”季锦棠贴心地递上一支黑色水性笔。
苏文州接过来，翻到签名那页，看到季涵雅早已签好名。
他握着笔，迟迟未落下去。
“不要磨叽。”季锦棠催促。
齐慕白还在外面等着她呢。
再不出去，他的人要冲进来了。
“签！”
苏母过来对他吼了一句。
拖拖拉拉有什么用？
苏文州心一狠，签下了自己名字。
签完以后，心中好像少了一角。
心痛。
“一式两份。”季锦棠递上另一份离婚协议书。
苏文州接过来，快速地签名。
季锦棠把离婚协议书收好：“明天早上九点，到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不要迟到。”
“这么急吗？”苏文州呢喃地说道。
季锦棠没理会他，看向苏父：“苏董，明天记得提醒苏总早起，莫要错过时间。”
苏父握紧手里的文件：“好。”
“这份文件留给你了。”季锦棠不在意地说，“我会遵守承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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