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可以阻止他，没有人！
鹿衔枝看出他被仇恨障目，忙挣脱开褚星祈的钳制，抬起双手握住他另一只手。
“他是无辜的。”
褚星祈确然无辜。
褚玄鸿为了腾出位置将懵懂的断玉骗到身边，让自己的近侍暗卫装成仇家，将幼小的褚星祈拐跑。
稚嫩的孩童在外吃尽苦头，最差时乞讨为生。后来流落蛊王宫，被上官璎当做玩具。
再之后，褚星祈被褚玄鸿假意接回明楼，惺惺作态，不管不顾。褚玄鸿甚至命令原主各种伤害他，再将罪名栽赃嫁祸给封楼聿。
当然，这其中也存在原主自私自利的考量。
可本质上，褚星祈从头到尾并无过错。若硬要论原罪，唯一的错，就是他确实是褚玄鸿的血脉。
“他是褚玄鸿的儿子，能有多无辜！！”封楼聿暴怒，隐忍着吼出声。
他低眸俯视着她，额前碎发为他的双眸染上浓重的阴翳。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撕碎她。
鹿衔枝对上他那双猩红是凤眸，长睫遏制不住地轻颤，竟惧怕到不敢直视他。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封楼聿。他在她面前演得太过正常，以至于她都快忘了，他本质里，有多疯。
“我们先把残魂抽出来……”
“你先出去。”
鹿衔枝一手抚上他肩头，“你冷静一点，抹除残魂要紧……”
“让开！”他一把挥开她，“杀了他，褚玄鸿也逃不了，一举，两得。”
他笑起来，令人不寒而栗。
鹿衔枝一个没注意，被他掀倒在地，一屁股栽在地上。
脚踝外侧的螺丝骨和手心蹭破了皮，血红趁机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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