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叔现在对牛婶儿是百依百顺，她想的也周到，想想之前竟然对林寡妇心动，就觉得自己真的太蠢了。
“你说的对，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牛婶儿白了他一眼，“你跟那小寡妇进行到哪一步了？”
突然转变的话题，让牛叔羞恼：“你看看你这话说的，我跟她什么都没有，我对天发誓的啊，什么都没做，我可是隔几天就交存粮的，有没有问题你感觉不出来？”
牛婶儿被他说的脸红一下，这老东西什么能说，不要脸。
不过也没这么轻易放过他：“怕是没来得及，要是南栀不管，你迟早得栽在人家炕上了。
这心里长了草，在床上敷衍我，当我感觉不出来？”
牛叔：“……”
眼神飘忽，继续认错：“那起码我还是干净的啊，这一茬咱就过去了，我发誓，再也不跟什么小寡妇有来往了。”
“哼哼，这次是小寡妇，下次若是大闺女呢？你能扛得住？想让我信你，除非母猪能上树！
我也想通了，你的心我管不着，我只管好我自己就好。”
正好崔娘子来送衣服，牛婶子热情领着她去里屋，挨个儿试新衣服。
崔娘子也会打扮，看她桌子上的胭脂首饰，道：“我帮你打扮打扮，保证年轻十岁。”
“都四个孩子的娘了，整那么年轻干嘛？”
崔娘子道：“咱打扮是为了自己开心了，自己舒服，谁不想年轻漂亮？”
牛婶子就任由崔娘子折腾，洗干净脸，用沈南栀送的什么擦脸面油擦一下，皮肤顿时水润白皙，让崔娘子都意外：“这么好用的擦脸油可不多见，比大户人家的少奶奶用的都好，从哪儿买的？”
“南栀送的，这孩子太贴心了， 这些都是她买的，比我亲女儿都孝顺我呢，我家老牛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有个好侄女儿。”
“沈姑娘确实不错，整条街谁不羡慕牛姐姐你好福气。”
唇膏也是沈南栀的，不过是用小陶瓷罐子重新装了，用手指涂抹，颜色也是浅豆沙色，不是很红，却能增添气色，低调漂亮。
崔娘子觉得自己开了眼了，牛姐家瞧着不起眼，用的东西都是顶顶好的。
打扮好了，出来给牛叔显摆一下，牛叔本来喝茶了，一看里屋走出来的漂亮妇人，有自家婆娘的影子，但是漂亮太多了。
一下看直了眼，这么漂亮中带着富贵的太太，是自家婆娘？
“怎么样？你家娘子我打扮起来，是不是不输给那林寡妇？”
女人都有攀比心，男人对别的女人动心，牛婶子可是憋着气呢。
“哎呦诶，真的是我家娘子？你不说话我都不敢认呢，可太漂亮了，这衣服，这首饰，得值不少钱吧？”
“那是当然，以前我都省着花，不敢大手大脚，为了这个家委屈自己，却没想到有些人给小寡妇花。
与其便宜别人，不如自己花了，你说是不是？”
牛叔：“……”
今儿是秋后算账的日子吗？句句离不开小寡妇了，“那个，我还有事儿，你们聊。”
牛婶子吩咐他：“去给南栀说一声谢谢，银子先给人家，把话说开了，关系才能长久，才能处的好，赶紧的，别乱转啊。”
“知道了。”
牛叔也是这么想的，直奔南栀家来了。
等了一会儿沈南栀才回来，看到他没什么好脸色：“牛叔来了，有事儿吗？”
“你牛婶儿让我跟你讲，孩子们在你这儿读书吃饭的也不能白辛苦你，一个月给你四两银子，虽然不多，也是我们的心意啊。”
沈南栀明白牛婶儿的意思，点头答应了：“行，跟怀恩说吧，还有事儿吗？”
牛叔又道：“你给你婶子花那么多钱买衣服首饰，太破费了……”
沈南栀抬手打断他：“牛叔你是不是误会了？这钱得你掏啊，打扮你自己娘子，你还让我这个侄女儿掏钱？”
牛叔：“……”
“不是，那我掏，我掏了，应该的，应该的。”
羞臊的满脸红，沈南栀心底的气出了不少，调侃道：“我牛婶子这么一打扮，是不是不比那林寡妇差？”
“当然……，不是，没得比， 没得比，那什么，我先回家了，孩子们就辛苦你了。”
今儿怎么都扯林寡妇？
听着她的名字牛叔头皮发麻，赶紧逃了。
沈南栀继续道：“别急着走，算算这段日子的账目吧，看看你还欠我多少钱，以后扣一半儿，给一半儿，什么时候扣完了再说。”
这是动真格儿的，牛叔问道：“她那些衣服花多少钱啊？”
“不到五十两银子吧，算五十两了。”
“五十两？”
牛叔都要跳起来了，这败家娘们儿……
沈南栀一个眼神，让他咽下嘴里的话，“没什么，女人的东西这么贵的吗？”
“这算贵？还没有买金簪子，一根儿就要二十两，还有那玉石的，红宝石的，一套都要几百两……”
“你别说了 ，牛叔年纪大了，有点儿扛不住，你们女人的事儿你们看着处理，我就帮你干活儿了，吃饱饭就行，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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