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显得憋屈。
见状，邢枝很体贴地往旁边挪了挪，尽量给他留足舒适的空间。
似乎是觉察出身边的空间变化，纪予铖睁开了眼。
他转头，就看到邢枝身体贴着车门坐着，肩膀微缩，像是在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两人之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他眯了眯眼，将邢枝的这一行为解读为：她在躲着他。
纪予铖收回视线，也跟着往她旁边挪了挪，脑袋一歪，靠在她肩膀上，声音很轻：“别躲我。”
邢枝微怔了下：“我不是躲你，我是怕挤着你，想让你坐得舒服点。”
纪予铖低低地“嗯”了声，伸手抱住她的腰，索性将脸埋进她颈窝：“这样最舒服。”
邢枝身体有些僵。
他的体温高，整张脸都是热热的，再加上喝了酒的缘故，呼吸也比平时更热一些，气息一下下扑在她颈间皮肤上，莫名发痒，想躲。
可腰还被他圈着，躲又躲不开。
渐渐的，邢枝的呼吸也跟着变重了一些，狭窄又逼仄的车内空间里，氧气似乎快要不够用了。
大概是觉察出了异样，前排司机悄悄地从车内后视镜往后看，目光审视又狐疑，还带了些说不出来的意味，总之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邢枝回过神来，伸手打开了旁边的车窗玻璃。
刺骨的冷风倏地灌进来，她整个人都冷静了不少。
旁边的纪予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
邢枝视线转过去。
他衬衣的上面几颗扣子散开着，冷风呼呼地往里灌，将他的前襟都吹得鼓了起来，隐约可以看到裸露出来的皮肤上起了层鸡皮疙瘩。
点点霓虹划过，优越的锁骨曲线更加明显，让人不由得遐想连篇。
邢枝眨了眨眼睛，移开视线。
过了会儿，她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地伸手过去，单手将他的扣子全都扣上了。
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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