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言，柳湘琴还在刚刚的惊恐中没有回过神来，这样的变故，让她这个久居家庭的中年妇人有些失了分寸。在林培扬和陈芯的安慰下，她的情绪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看着柳湘琴走进了小区，陈芯才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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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内，手机里传来了各种营销号的视频的声音。一瞬间，对于今日的情况，网友也纷纷的猜测起来，众说纷纭。张芹依然事不关己的看着电视，没有过问什么。
而方思杨却看着视频中的信息有些嘲讽的笑了起来。若不是自己看不上这样的宴会，那作为方家曾经的负责人，自己肯定也会成为被拍摄的一员。不过对于今天的结果，他倒是没有什么意外。
“自作孽不可活。”方思杨嘟囔着。
“你似乎，很讨厌郑致渊。”这么久以来，这是张芹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名字。只是她明显感觉的到，只要每次有关于郑致渊的事情，方思杨都会表现出异常的情绪，不是格外的兴奋就是愤怒。
“嗯哼？谁说不是呢。”方思杨走到壁橱边，拿出一瓶红酒表示庆祝。“还记得，当年学校的人吗？”
当年的人？张芹停下了剥橘子的动作。
“当年，他若不是总是跟我作对，我又怎么会给被开除学籍呢。”
说到这，张芹隐约的记得，当年，学校的那个出了名的混蛋学生，在一次暴力事件之后，便被全校通报开除了学籍，而正是那时候郑致渊也办理了转学，关于原因，张芹不得而知。只是从那之后，学校里的两号风云人员便消失在同学们的口中，就犹如从未存在一般。曾经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些小弟，也纷纷回到了正轨上。
“所以，你故意抢走了车行，还涉及了郑氏。就为了今天吗？”张芹再一次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方思杨有些恍惚，居然从张芹的口里听到了这些。但是，他也是坦然的承认了下来。当年，自己不像郑致渊，有父亲兜底，出面出钱，最后只是转校便简单了事。在他的人生档案中并没有被留下什么污点，而自己，却从此失去了就学的资格，他始终记得自己的母亲是如何埋怨自己的不成器，那些难听的话语，就犹如一把把刀子彻底急催这个未成年少年的自尊心。
若不是多年后，他的二叔将他带进了方氏，现如今的生活，可是他这辈子都到达不了的高度。而他却依然将这一切归咎于当年郑致渊的多管闲事上边。
“怎么？难道，你心疼？”方思杨走上前来，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着眼前的人。
“你们的事。与我何干！”张芹撇开了被方思杨托起的下颚，故作镇定的说道。
“想来也是，你跟他毕竟也没有什么交集。”方思杨又一次放松了下来。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难道就不怕牵连到你吗？你可是管理过方氏不少的时间 。”
“像你说的，他们的事，与我何干。”方思杨得意的品尝着红酒，对于结果，他早就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无论方雷是否还可以全身而退，就他这事得影响就绝对丧失人心。只要自己晾上一晾，等方雨晴这个丫头片子搞不定那群难搞的股东，自己再出面解决，那么整个方氏地产，就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看着得意的方思杨，张芹没有再过问什么。依然冷静的剥着手上的橘子，只不过力道明显比先前的更重了一些。
一切，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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