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飙飙一口咬着纱布，一手拉着另一端，止住断臂流出的血。
他面对的是黑色星期五、条顿骑士团、天之浮桥。
因为口中有纱布，声音含糊不清道:“我倒是觉得的……要救的不是我们。”
“什么意思？”
韶曼婉忍不住出声询问。
她拧着绣眉，急促的呼吸着，舒展着握枪的手，缓解着指骨间的麻痛感。
长时间的战斗导致那只手变得僵硬，不能自如的张开、紧握。
而且，她从头到脚、从前至后全是血，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伤口。
她是用以命换伤的打法，才强撑到现在。
初入出家阶就力扛一位资深出家，已经非常不错了。
如今，她要面对教宗一方的人，伤弓之鸟又怎么会是对手。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她倒是不觉得，反而觉得更加畅快。
死了正好，下去养老。
只是，师姐的侄儿……总是要救的。
不过……
耿飙飙和罗辉的对话，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耿飙飙吐出纱布，见两人都很疑惑。
他冷哼道:“你们不觉得那小子过于淡定了吗？”
“淡定？”
两人感到惊诧，用余光观察天上人，仍然伫立不动，俯瞰世间。
难道不是因为请来的神太过强大，他难以支撑才会难以动弹的吗？
而且，他们能明显感受到神之领域并没有完全展开。
耿飙飙没有解释，而是说道:“看看身后吧。”
两人微微偏转头颅，瞄了一眼几人中间的敖凝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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