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垣抽屉里比较乱。
平时。
他不用的东西，就随手放进去。
不过有一件东西，他记得自己放在抽屉角落里一直好好的。
这时候。
赵蒹葭却拿了出来。
“你是……在找这个吗？”
陈垣一愣。
那是第二章他在地上捡的发卡。
此时，物归原主。
陈垣：“……”
绷不住了，私藏信物被正主逮到……
他直接假装痴呆小伙，装傻躲避一轮攻击。
“你不要，那我拿回去了。”
赵蒹葭说着，把发卡收进自己桌肚。
什么叫‘你不要’？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要那玩意干嘛……陈垣想起自己当时的举动就臊得慌。
也是，发卡掉了，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人生若只如初见。
她却好像一直都没变。
只不过现在的陈垣，已经不再当初。
这才一个月不到，他就感觉自己变了很多；顾烟，又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顾清烟呢？
现在的他，像是正处在三体的乱纪元，三颗太阳都远离他而去，于是迎来了极冷的寒境。
在这种状态下，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
他拨开水性笔的笔帽，拿出张宇送他的试卷。
小试卷，满足你。
…………
晚自习。
陈垣又回到那种心无旁骛的状态，连刷六科作业。
失恋？不存在的。
他天生就是那种情感淡薄的人，还记得小时候在祖母的葬礼上，妈妈哭的稀里哗啦，他一滴眼泪都没掉。
只是某个暑假回到空荡荡的家里，吃着半边西瓜，突然崩溃得不能自已。
如果非要有一个人受伤。
他宁愿是自己。
幸好还有张宇送的试卷。
一思考就忘却了其他，沉浸在知识的海洋。
这题目真的蛮难的，越难他越兴奋。
以前他是读死书那种，死记硬背。
后来经常问赵蒹葭题目，才发现她学起来轻松又不累，甚至还有余力还啃《树上的男爵》这种文学作品。
于是陈垣渐渐也学到思维导图、框架之类的方法，对文科学习很有裨益。
一法通，百法通。
由此他开始了逆袭的过程。
表面上看，赵同学高冷得不行，表情欠奉，连声音都是冰的。
但陈垣知道她人很好。
高中阶段能把他的成绩带这么大一大截，这是遇到贵人了。
卡到了命运转折点。
不过陈垣深知自己的平凡。
和大多数同学一样，只是默默把她当成白月光……
月光朦朦胧胧，照亮无数个睡不着的夜晚。
看着成绩单都会先找她的名字，默默计算着各科相差的分数。
白月光可望而不可即，初中的谢道昀、高中的顾烟，其实对他来说都是白月光。
那你这白月光有点多嗷。
陈垣：……
少年不更事。
总是为这为那赋予多余的意义。
其实哪有什么白月光，有的只是一遍遍心动冲刷的白沫。
心无杂念，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
下晚自习后，陈垣跟张宇去商店买了两根烤肠，就当为庆今天的生日“完美”谢幕。
他一个人回公寓后，也早早洗澡回房睡觉。
只是横竖睡不着，给顾烟发消息。
颓垣：「烟姨，睡了没？」
堪顾：「没，这才十点多」
颓垣：「我想跟她聊聊天」
堪顾：「……那我现在睡」
陈垣陡然一惊，卧槽，还能卡这种bug？
他也不敢打扰。
于是默默翻着顾烟的朋友圈。
大约十五分钟后，一个视频通话的邀请过来。
陈垣靠在床头，把手机摆在面前，才点击接受。
看到那张宜喜宜嗔的俏脸，心中长舒一口气，不过又马上警惕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烟宝？”
她扑哧一笑，“才半天不见，就这么着急呀？”
陈垣：“……我是怕烟姨演我。”
“她不会的啦。”顾烟还是为自己维护了一句。
她的背景是城市的霓虹灯。
缤纷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那股灵气从眼眸中流转，桃花见雪，如雾如遮。
是她，又酷又美，他的那个洒脱又烂漫的少女。
“今天发生的事，你都知道？”
“嗯～我能看到，就像是游戏里那种跟随队友的视角。”
“这样啊……”陈垣心里想的是中午，他吻的是顾烟的唇，但有两个意识共存，这算什么……好怪。
“某人化身小狼狗了哟。”顾烟轻轻一笑。
“咳咳，她会一直在你体内吗？”陈垣问。
因为顾清烟是重生者，那么她在另一条时间线应该有身体才对。
现在她只能算是借用。
“不会，她重生回来是为了办事，办完事自然就回去了。”顾烟噘了噘嘴，老不高兴地说，“但是她让我高三不要打扰你诶。”
“我们偷偷的谈……”
“嗯，这句话她也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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