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了？从昨天回来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林雪揉着手腕，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担忧。
“昨天？昨天不是……”何雨竹突然顿住，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混乱而模糊。昨天……他和林雪似乎去了学校的实验室，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
他努力想要回忆，却发现脑海中一片空白，就好像被人刻意抹去了一般。
“昨天怎么了？我们昨天去实验室，你不是说要找王教授问一些关于虚拟现实技术的问题吗？”林雪见他欲言又止，更加疑惑了。
“虚拟现实技术？”何雨竹喃喃自语，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闪电，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进他的脑海。
难道……难道这一切都不是梦？
他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林雪，眼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你……你到底是谁？”
林雪被何雨竹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头雾水，她微微张开红润的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被何雨竹那充满恐惧和怀疑的眼神逼退了回去。
“雨竹，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林雪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伸出手想要触碰何雨竹，却被他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何雨竹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梦中的场景：黑衣人、针管、冰冷的实验台……这一切都太过真实，真实到让他无法分辨梦境与现实的界限。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假扮林雪？”何雨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恶魔低语。
林雪被他这副模样吓得脸色苍白，她后退了一步，手中的书本滑落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雨竹，你在说什么啊？我是林雪啊，你的林雪……”林雪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不，你不是！林雪不会像你这样……”何雨竹猛地站起身，指着林雪的鼻子，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不是林雪！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林雪被他的怒吼吓了一跳，眼泪夺眶而出，她不明白一向温柔体贴的何雨竹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副模样，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雨竹，你冷静点，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林雪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柔声问道，试图唤醒何雨竹的理智。
“冷静？怎么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何雨竹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林雪吃痛地皱起眉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她想要解释，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何雨竹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忍，但他很快便将这丝不忍压了下去。
“说！你到底是谁？！”他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林雪被他这副疯狂的模样彻底吓坏了，她拼命地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真的是林雪啊，雨竹，你相信我，我真的……”
“够了！”何雨竹猛地推开她，林雪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何雨竹看着倒在地上的林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他很快便转身冲出了病房。
“等等，雨竹！”林雪想要追上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灌了铅般沉重，根本无法动弹。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何雨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绝望和无助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雨竹……你到底怎么了……”
……
何雨竹跌跌撞撞地跑出医院，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必须逃离这里，逃离这个充满谎言和欺骗的地方。
他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狂奔，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梦中的场景和林雪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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