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衍想起昨晚的种种，顿时感到格外不好意思。
他低头不敢看她，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师姐身子可还好？我怕你不舒服，就想着你可能不想起床，去给你打了热水，让你洗洗脸。”
红苡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顽皮的念头，她缓缓将脸庞凑近华衍。
那双似含春水的眼眸在他眼前放大，宛如最绚烂的星辰。
华衍感受到红苡呼吸间的暖意，心跳加速到几乎要跳出胸膛。
他的脸颊染上了炽热的红晕，结结巴巴地退缩着，声音带着无掩饰的慌张。
“师师、师姐，你太近了。”
这一幕，充满了青涩的紧张与未经世事的羞涩，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染上了一层甜蜜的色彩。
华衍此刻不知是出于本能的躲避还是心底深处的害羞，他低下头，身体微微蹲着，双手颤抖地将帕子浸入热水中，细心地拧干。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红苡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他的动作，等待着他的抬头。
但华衍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未能即时察觉到红苡的期待。
红苡轻声催促，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和温柔的责怪：“还不起来。”
她的话语仿佛是一阵微风，吹散了华衍心头的迷雾。
当华衍终于抬头，轻轻为红苡擦拭着脸颊，他的思绪却乱成了一团麻。
昨晚的种种浮现在他的脑海，让他越发觉得自己的行为轻率孟浪，对不起师姐。
都怪他……
若不是他心中对师姐不单纯，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这份内疚和自责让他的动作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洗漱完毕后，他抬起一双眼眸，满是真挚与决绝，声音略显颤抖却坚定：“师姐，我们……结为道侣可好？”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急切，仿佛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意义重大。
可又带着一分不确定，他怕红苡拒绝……
红苡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震惊，还未来得及整理自己的情绪，华衍已是一腔热忱地表达着对未来的承诺。
华衍的告白简单而又深情，直击人心。
红苡在心中沉思，这一生或许就这么一回，为何不陪他走一程呢？
在一番内心的挣扎后，她终于缓缓点头，接受了他的告白。
随即，红苡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望着华衍，轻声问道：“昨晚，你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
这句话既是调侃，也隐含着关心。
红苡心知肚明问题可能出在茶水或糕点上，却故作无知，用这种方式试探华衍的反应。
华衍的眉头紧锁，脸上显露出深思的神情，他的心中掀起了波澜。
在他脑海中，一幅幅过往的影像如同旋风般旋转，最终定格在一个人的模样上。
那人的面容似乎随时都能跳出他的记忆，清晰而又模糊。
他的心跳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蔓延开来……
但他又害怕自己的猜想是真的，不敢轻易作声，生怕将不安的种子播撒出去。
就在这时，红苡的声音如同春风般吹拂过来，打破了他的沉思。
“师弟，你在想什么呢？”
她的语气中带着关切和一丝好奇，仿佛能感受到华衍内心的波动。
华衍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唤醒，他的眼神有些闪烁，似乎在瞬间做出了决定。
“没、没什么。”
他的声音略显局促，嘴角勉强挤出了一个苦笑，不愿将心中的重担转嫁给红苡。
红苡似乎察觉到了华衍的犹豫，但她并没有深究，只是轻轻一笑，转移了话题：“时间不早了，长老快要授课了，我们走吧？”
她的话语轻松而自然，仿佛一切不愉快都随风而去。
华衍这才回过神来，他的心中仍旧忐忑不安，但面对红苡，他不忍心让她担心。
于是，他又连忙关切地问道：“师姐，你的身子……”
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生怕红苡因昨晚的事情有所不适。
红苡轻轻挥了挥手，安抚他道：“无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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