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
顾见贤和卫启明也反应过来，纷纷对着姜自韵的背影竖起了大拇指。
“那卷毛儿说谁呢？”
姜自韵盯着拦路虎的背影问道。
“成幼林，经济学大二的学生。”顾见贤指指卫启明，“同系不同班。”
“喜欢你？”
姜自韵皱着眉毛扭头看向卫启明。
卫启明尴尬的挠挠头，跟刚才的刚烈判若两人，“我就给她拍过一次照片，她非要感谢我，就一起吃过几次饭…我都不认识这个卷毛儿。”
“你要是喜欢就去表白，让成幼林去跟他说清楚。成幼林要是说不清楚，说明是个麻烦，红颜祸水，以后就不要再见了。”
姜自韵抄着胳膊像个长辈一样，迅速给出了解决方案。
“如果不喜欢，那就更不用见了，真打起来，就算打了平手，吃亏的也是你。”
“你爸爸是系主任，你得爱惜羽毛，不要让他为难。”
卫启明连连点头，姜缪斯现在说什么他都听。
姜自韵这么说也是出于自我保护，她今天掺和了这件事，如果卫启明不跟成幼林挑明，对她也是个隐患。
“去拍照吧。”
姜自韵转过身来，一改刚才的严肃，面带微笑语气轻快。
说完便去路边等出租车了。
“她人还怪好嘞！”
卫启明惊喜交加。
顾见贤勾唇一笑，不置可否。
- -
大二暑期到来，姜自韵拎着行李箱站在南大门口。
顾见贤，“这个暑假不补课了？”
姜自韵，“他们毕业了。”
大一上学期的时候，姜自韵在机缘巧合之下，被骆老师介绍给一个初中的孩子补课。
姜自韵本想拒绝，奈何寒暑假学校的实验室关闭，她空做设想和计算却没办法验证。加上骆老师认为她多接触一些基础物理学的知识，也许对当前的课程有助益，姜自韵才答应下来。
她做事一向严谨负责，除了手笨一点，脑子却十分灵活，半个月下来学生的成绩提升了不少，学生的父亲因此把姜自韵推荐给了自己的朋友们。
四个学生正好读同一个年级，姜自韵为节约时间，索性把他们聚在一起教。
本打算每人只收之前说好的补课费的一半，奈何学生的家境非富即贵，家长们大手一挥完全不在乎这点毛毛雨，姜自韵考虑到再拒绝的话，恐怕家长因为费用减半，会担心教学质量也跟着打折，于是便不再推辞。
一个学生一节课五百块，她两个寒假和一个暑假加起来，竟已经存了不到五十万。
“有什么计划吗？不会是出门旅行吧？”
姜自韵前世确实是这么做的，不得不说相处久了，顾见贤真的蛮了解她的。
“回家，见亲人见朋友。”
大学两年，她只在大一那年的新年回家待了十天，姜父姜母赶时髦，过完年就出门旅行了。姜自韵把二老送上飞机，也直接飞回了南大。
顾见贤，“辛市有什么好玩的吗？”
姜自韵，“没有。”
顾见贤，“问你也是白问。”
姜自韵，“确实。”
顾见贤，“……”
卫启明走了过来。
“自韵，一会儿让我爸爸开车送你吧，我正好也要去机场。”
“好哇！”
姜自韵没有拒绝，傻子才拒绝。
“你去机场干嘛？”顾见贤问卫启明。
“去西京。”
“为什么去西京？”
卫启明摸摸鼻子，“成幼林家在西京。”
“哦……”
两人拉着长长的尾音，心领神会。
- -
车上，姜自韵坐在后排，副驾驶是卫启明。
“自韵是哪里人啊？”
说话的是正在开车的卫启明爸爸，卫振泰。
“我老家在辛市，卫主任。”
“你是辛深一中毕业的？”
“是的，卫主任。”
“你认识陆怀周吗？”
卫主任回头看了姜自韵一眼。
姜自韵心跳漏了一拍。
陆怀周，陆怀周。
她两年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他是我们的语文老师。”
“对对，算算时间，两年前他去代课，你正好读高三。”
“卫主任，您怎么认识陆老师的？您和启明不是本地人吗？”
“他哥哥，”卫主任用下巴指了指卫启明，“之前在京大念书，跟怀周是同学。”
是了，陆怀周大学是在京大读的。
“您的大儿子也是念的中文系吗？”
姜自韵一点也不关心，但是面对负责实验室的卫主任，她不能让话掉地上。
“是啊！他们俩那时候还是校篮球队的队员。”
“可以啊，能文能武的！”
“哈哈！”卫主任笑起来，“我那个儿子，除了打篮球就是看书，不像怀周，人情练达，非池中物啊！”
“大概因为他不需要人情练达吧…冒昧地说一句，我认为这个世界上只且只有一种成功，就是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度过一生。”
“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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