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王，奥丁不老实。”利维坦朝着驾驶室里的路明非喊道。
“打，只要不打死，随便你。”路明非说。
利维坦对奥丁的恨丝毫不弱于楚子航，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得到了路明非的允许，他一脚踩在奥丁的脸上。
“我什么时候不老实了……”奥丁的嘴贴着机舱底面，说话含糊不清。
“还敢狡辩，更不老实了。”利维坦的脚更用力了些。
“利维坦，你是龙族的叛徒。”
“老大说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利维坦抓起奥丁的脑袋，问：“我哥哥呢？”
“被我吃了。”
“你还真敢回答。”
利维坦直接撕下了奥丁的耳朵。
“嘶……”奥丁忍下疼痛，继续说道：“没什么权柄的卵，一点都不美味。”
利维坦的眼睛已有血丝，他一口咬向奥丁的颈脖。
龙与龙之间的吞噬，将在此刻上演。
“利维坦，住手。”路明非阻止道。
声音很轻，但极具力量。
利维坦的牙齿已经刺入了奥丁的动脉，在听到路明非的话后，他立刻松口，将奥丁丢到角落。
“真想现在就杀了他。”利维坦压制着愤怒。
在芬格尔的手底下待久了，利维坦自己都快忘了那原本的身份。
海洋与水之王，从来都不是什么弱小善良的代名词。
强大与嗜血，一直都是大多数龙类的共有特点。
“等到了地方，你们慢慢杀他，让他的血一滴一滴地流干。”路明非说。
“我们？”利维坦不解。
“嗯，恨奥丁的可不止你一个，还有我师兄，楚子航。”路明非想了想，说道：“这么介绍你可能不认识。”
利维坦回答：“我认识，芬格尔跟我说过，耶梦加得的男朋友。”
“你还知道男朋友是什么？”
“我知道，就是伴侣，雄性和雌性……”
路明非立马打断了他：“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知道了。”
芬格尔的嘴里能说出什么好的解释来，肯定很龌龊。
“哦哦好，我不说了。”利维坦知趣地坐在舱门旁看风景。
“奥丁杀死了我师兄的父亲。”路明非说。
“我知道。”利维坦回答。
“你就不能配合点吗？”路明非不悦道。
“哦好，我不知道。”
“……”路明非说话的欲望已经没了，“反正你只需要知道，奥丁有很多仇家，我也是他的仇家。等带他到了世界树那里，再慢慢弄死他，不着急。”
“其实你是想让师兄杀了他，对吧？”利维坦问。
路明非：“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傻。”
利维坦：“只是跟芬格尔待在一块儿的时候，傻一点比较好相处。”
路明非：“你觉得芬格尔这个人怎么样？”
利维坦：“挺好的，如果我跟他之间没有血海深仇就更好了。”
说完，利维坦的情绪明显地低落了下去。
“看在你对芬格尔评价不错的份儿上，允许你再打一次奥丁。”路明非强调道：“不能弄死。”
奥丁刚闭上的眼睛又睁开来。
儒雅这种气质已跟他无关，凄惨才是他的宿命。
挨打的过程中，他趁着利维坦一个不注意溜到了舱门旁边，纵身跳了下去。
“哟，跳海？”利维坦瞬间进入龙化状态，飞出机舱。
“言灵·跃迁！”奥丁觉得这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你还敢走？”路明非的声音从直升机上传来，“取消！利维坦，把他抓回来，两只手给我砍掉。”
利维坦像拎小鸡崽子似的，抓住奥丁的脖子，飞回了直升机上。
他抽出路明非的刀，一刀砍断奥丁的右手。
紧接着又是一刀砍断奥丁的左手。
“他的血统，应该过段时间就能长出来吧。”利维坦说。
“长出来了就继续砍。”路明非吩咐道：“他要是还敢跑，就把腿也砍了。”
奥丁躺在角落，脸色惨白。
“这两条胳膊可不能乱丢，要是海里的鱼吃了可就变成亚种了。”利维坦说。
“你想吃就吃了吧。”路明非知道他的意思。
“好嘞！可馋死我了。”
……
砰！
铁门被炸开，女孩甩了下飘逸的红发。
“我就说她会来劫狱。”芬格尔坐在铁栏后的牢房里说道：“诺诺，来，一起。”
“什么一起？来救你们出去的。”诺诺拔出腰间的沙鹰。
这是激烈的交火，红发魔女对上二十余名守卫。
都是熟人，不需要客套，打就完了。
诺诺自己都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守卫，这才导致了失败。
没错，单纯因为人数差距，不是菜的原因。
十分钟后，守卫们将诺诺押进了牢房，和凯撒关在一起。
“描边枪法。”凯撒评价道：“侮辱了我的沙漠之鹰。”
“都不清楚里面的布局，我还以为只有那五个打牌的守卫呢，鬼知道角落里蹲那么多。”诺诺坐在椅子上，环顾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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