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老林有时候你的发言真吓人，能不能严谨一点。”
汪大海虚惊一场。
几个钟头过后，调查很快有了结果。
四名死者皆是最近胡阳神秘失踪的四位受害者，早在一个星期前便已经在当地派出所有报备。
他们的家里人原本还盼着警方能够寻回亲人，谁能想到再次得到消息竟会遭遇到这样恐怖的事。
另外便是那四名嫌疑人与屠宰场的关系。
由于是黑户，能够调查到的线索非常有限，只能判断出这家屠宰场是最近四人合资开办的，根据柳鑫鑫的说法，这家屠宰场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真实目的是方便他们分食活人……
至于其他三名男同伙则是一致否认了自己的杀人嫌疑。
不过后续由于痕检人员在现场发现了棍棒一类武器，上面不仅有受害人的DNA，还在握把处检测出了为首老大的指纹。
与此同时，法医也在三名受害者的头盖骨里面检测出了三名男同伙的唾液DNA。
铁证如山之下，这位邓哥只得老实交代了实情。
审讯室内。
邓哥的表情虽然带有些凝重，但眼神却依旧是那种死不悔改。
“那些铁棒是怎么回事？还有死者身上的创伤？你们对死者进行了虐待吗？”
“虐待？当然没有那样会影响口感，铁棒只是方便敲晕他们，柳鑫鑫那女人压根不知道麻醉药的剂量，有时候人会突然醒过来。”
邓哥耸耸肩回应。
“那……你们是用什么方法接触到那四名被害者的？”
“相亲网，去夜总会，或者干脆让那个女人去站街……方法多种多样，不过今天居然碰上了硬茬，确实够倒霉的，要不然我还想尝尝你们的味道。”
说着，邓哥居然故意舔了舔嘴唇。
“为什么要分尸。”
“当然是方便吃啊。”
“为什么要吃？”
“不是都说吃啥补啥吗，所以我就想试试活人呗。”
邓哥耸耸肩，似乎在述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不过只有亲自勘探过现场的人才能了解这一句平淡的话背后是多么凶残恐怖。
“除了那四名受害者，还有没有其他人。”
“没有了。”
闻言，林默微微眯眼做笔录的手也顿时停下了。
老实说，他不信。
为了食人特地开办屠宰场掩人耳目，而且还在吃法上独具创新。
不像是只杀害了四名受害者的变态食人狂！
“那其他三名同伙呢，他们也有作案吗？”
“当然，其实那两个都是网上认识的，刚好聊到他们说自己也对这种事好奇，所以我就邀请他们过来一起做事喽。至于那女人，虽然也喂她吃过几顿，不过有时候宁愿饿着也不愿意吃，啧啧，真是不识抬举。”
邓哥提到柳鑫鑫时，不屑一顾道。
听到这，林默也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柳鑫鑫当时在审讯室会为了一顿普通的盒饭狼吞虎咽了。
问到后面，邓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让审讯一度陷入停滞。
不过，不管邓哥愿不愿意承认犯罪事实，这四条无辜人命的罪行势必得要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离开审讯室后，林默揉了揉太阳穴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汪大海叫住了。
“又是怎么回事？”
“大案！！有大案要找你。”
“你先别急，手头上这四条人命的案子还没结束调查，哪来的大案。”
林默让他先冷静。
虽然目前来看，这四人的杀人罪行肯定是坐实了，不过警方的后续调查可没这么简单结束。
为了让罪犯在法庭上无法被律师挑出毛病，就需要警方尽量完善证据链，
否则就会很容易造成法院无法定罪的情况。
老实说，这样的情况在警局并不算少见。
林默接下来还要跟着冯胜一起去走访四名受害者的家属，询问失踪当天的行踪轨迹。
“总之你手头上有什么事先放一放。还记得那个柳鑫鑫吗，她说……她还有一件比这四条分尸案更劲爆的案件没有说，她说，要跟你单独谈谈。”
“柳鑫鑫……噢！我想起来了。”
林默愣了一下，真是忙起来就容易忘事。
柳鑫鑫曾告诉他，这只是为了让他信服抛出的一个小线索。
结果就牵连了四条人命，真不敢想象后面柳鑫鑫还会爆出什么惊天大案。
想罢，林默也没有再和汪大海扯皮，而是直接问。
“她现在在哪？”
“已经坐在审讯室了，就等你过去。”
“我知道了。”
……
审讯室内。
柳鑫鑫依旧坐在那里，相比较与上次气色好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坦白所带来的解脱。
“屠宰场那边的四具尸体我们已经找到了。”
“现在可以好好说一下，你的大案了吧。”
林默看向对方，单刀直入地问。
柳鑫鑫没有回答，而是答非所问道。
“我从小就在乔北的农村长大，后来依照父母撮合的相亲，凑合跟一个男人结了婚，然后又在县里当上了小护士，工资不高，但也凑合，生活虽然不满意，但是也只能将就。”
“结婚后的生活并不幸福，我和我丈夫经常吵架，有一次因为多买了几管口红我就被他扇了一巴掌，后来有一次实在受不了了，我大晚上跑出去散心，然后就遇到了现在的邓哥。”
“他是个疯子！变态！！如果当时知道他是那种可怕的人，我大概就不会犯那样的错了，是的！！从我第一眼看到邓哥开始，我就喜欢上了这个帅哥，再加上他对我又温柔，然后就顺其自然去开了房。”
“谁知道，经历了一晚春宵之后我立马就跌入了地狱，邓哥原本想要掐死我，谁知道我只是晕死了过去，等我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身在一个房间里，房间的墙壁挂着腐肉，没错……就是女人的腐肉，各种各样，大肠小肠，脾肝肺肾……”
“我很害怕，慌忙撞开门逃了出去，然后就刚好撞见了在门口抽烟的邓哥，我为了活命，恳求加入他，帮他保守秘密，甚至诱骗其他的“食物”……”
柳鑫鑫一脸平淡地讲述着自己与邓哥之间的相识，虽然语气波澜不惊，但是已如死灰的眼神不难看出，这个女人究竟经历着怎样的炼狱。
而林默听着听着顿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因为根据柳鑫鑫所袒露出来的有关在乔北的犯罪事实，为何总让他联想到一年前乔北省那起诡异的人口失踪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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