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川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辛苦你了……”
方书禾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会没事的，砚舟福人自有天相。”
程怀川他们离开后，墨云徽看向一直守在一旁的向明：“你去看看药煎好没有。”
向明犹豫地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方砚舟：“是。”
墨云徽坐在榻边，摸了摸方砚舟还有点烫的脸，半开玩笑道：“妻主出去一趟就变成这样，是被段将军给甩了吗？”
“你说你喜欢就喜欢，有必要一直憋在心里吗？”
“搞得自己思虑过重，命不休矣，也当真是厉害。”
“你说你活这么累做什么？”
他没忍住捏了捏方砚舟瘦弱，没什么肉的脸，语气恶劣道：“这张脸长得比男子还好看，连我都嫉妒了，怪不得段将军会不喜欢你，也怪不得女皇陛下会看上你。”
墨云徽还想继续说，向明就端着药进来了。
他偏头看了向明一眼：“放下，出去吧。”
向明看向他们大人脸上的红痕，迟疑道：“正夫人，我来伺候大人吧。”
她算是见识到墨正夫的性子了，把大人留在这里给他照顾，她怕墨正夫会欺负他们大人。
墨云徽语调带着一丝不耐烦：“我说了，放下，出去。”
他对旁人可就没这么好的耐心：“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向明心颤了一下：“是。”
墨云徽拿过药碗，还有点烫。
他吹了一下，勺子伸进方砚舟闭合的唇瓣里：“这可是我第一次服侍一个人，你可给我点面子。”
方砚舟可谓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大半的药汁顺着嘴角不断往下流，浸透了白色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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