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游突然一拍桌子，把其他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方泽连忙问道：“林先生，你说的混蛋，是哪一个？”
林游答道：“这些年我的注意力一直在研究智能技术上面，对市场上的产品和动态，反而关注少了一些，所以对你说的病毒，只是看过新闻，没太放在心上。但是听你刚才的话，还提的我的论文，我一下子就想到病毒的幕后黑手是谁了！”
袁依依忙问道：“是谁？”
林游斩钉截铁道：“江延！江氏集团的江延，我的同门！”
方泽和袁依依对视一眼，沉默了一下。
袁依依道：“我们在调查的时候，发现你和江延有过矛盾，你不会是想借机报复他吧。”
林游冷哼一声道：“你们不相信？我敢肯定，就是这个混蛋！”
“我在天慧大学的时候，和江延的关系还算不错，有什么科研上的想法，还会跟他探讨。有一次，我从医学上朊病毒的致病机制上得到启发，觉得如果利用这个机制，开发出一段计算机程序来，肯定会对计算机系统造成很大的伤害，所以就想写一篇论文，论述这一类病毒的作用机制和预防方法。”
“和他探讨过几次之后，我写了论文的初稿，想要发表，就想找老师岳智寅看看。岳智寅一心只研究智脑系统，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还把我批评了一顿，说我不够专心。我又把论文拿给江延看，他做了一些修改。发表论文的时候，我想把江延的名字也放到作者里面，但是他百般推辞，说不用，那时候我还以为他热心助人，不求回报呢！”
方泽道：“你的意思是这种病毒的机制研究，是你和江延一起搞的？”
林游道：“不错！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就应该是存了不纯的心思，想要制作出这种病毒来，然后嫁祸给我！毕竟论文上只有我的名字，查不到他头上。就算我供出他来，凭他的身份地位，摆平我这个普通人也很简单，再加上没有直接证据，他也能逍遥法外！”
“我以为他是为了智脑系统和岳清影才害我，没想到他从一开始就不是好东西，专门干害人的勾当！”林游愤恨不已。
方泽想了一下，道：“你的猜测，也是很有可能的。接下来我们会重点关注一下江氏集团。”
林游点头道：“江氏集团一定有问题，你们调查清楚，也能洗清我的嫌疑。”
方泽道：“我们会查清楚的，如果还有需要林先生的地方，希望你能继续配合。”
林游道：“那是自然。”
智能病毒的事情说完，方泽又道：“林先生，其实发现你的论文之后，我们就查到，你属于天慧市的失踪人口，不久之后，你又出现在天英市。”
“你的父母，在你失踪的时候，来过一次天慧市。没找到你之后，回程的时候，没回老家地正市，而是也去了天英市。我想，你在天慧市失踪，一定是因为有些不同寻常的经历吧。”
林游玩味一笑，道：“我的这点事，也属于你们的调查范围吗？”
方泽摇摇头，道：“林先生可以不说。如果林先生需要，例如想要对你以前的经历立案调查、搜集证据......我可以提供帮助。”
林游道：“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无非是我在智能系统的开发上面，取得了一些成果，岳智寅想要这些成果，就对我说，支持我追求他的女儿，还让岳清影亲近我。”
“但是江延对这些成果，也早就图谋不轨，而且他也想追求岳清影，所以他找人把我埋了，制造了我的失踪事件。多亏有人救了我，我才没完蛋。”
方泽道：“是天英市的李德明议员派人救了你？”
林游道：“不错。”
袁依依插话道：“你的成果到底有多重要？怎么岳智寅和江延都那么想得到？”
方泽也道：“我们是非专业人士，林先生能给我们讲讲，智能系统的重要程度吗？”
林游道：“当然可以。智能系统是当下最热门，也是应用前景最广的技术之一，很多城市都在研究这个技术，就像你们刚才说过的，天巧市的极脑、天究市的超脑、天速市的骇脑、天立市的仿脑、天慧市的智脑。”
“智能系统的作用很多，比如识别追踪、计算储存、辅助判断、推理预测等等，再说简单一点，想要抓贼，它能帮你更快更准的抓到；想要做判断，它能给出你更专业的理由和依据；想要制定计划达成目标，它能给出你最优最好的方法和路径。”
袁依依道：“这些年天慧市、天巧市、天究市这些城市，在治安、交通、经济发展、民众满意度等方面的考核，得分都提高了不少，难道就是智能系统辅助判断和决策的原因？”
林游道：“他们城市治理能力的提高，智能系统功不可没。”
方泽又问道：“那你的智脑系统和其他智能系统相比怎么样？”
林游肯定道：“智脑系统，会是最好的智能系统！”
袁依依道：“你就那么肯定？”
林游道：“现在市面上这些系统，包括岳氏科技的智脑，都是初级智能系统，只能在狭窄、单一、专业的领域或学科里发挥作用。另外，智能系统需要海量的数据，进行储存和分析，这些初级智能系统的储存和分析能力，还容纳不了一个地级城市的所有数据，更不要提天级城市、甚至整个蓝星国的所有数据。”
“智脑的优势，在于它能不断的升级迭代，从初级智能系统升到中级、高级。智脑的智芯，在理论上能够容纳海量数据，只不过目前还在一步步研发中。智脑的运算模式，我把它命名为道运算，可以让智脑在更宽广、更复杂的领域和学科里应用，未来可以像人一样进行思考、选择、创造，甚至超越人类，做出精准的预测，计算出真理，计算出未来！”
袁依依呆了一下，道：“你把智脑说的真是神乎其神了。”
林游微微一笑，道：“前景展望嘛，当然会描述的神奇一点。不过你们也看到了，这些初级智能系统已经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帮助市议员们治理城市。智脑由现在的一代升级成二代之后，会超过所有现在这些智能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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