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再次响起了齐佩煊的声音。
一如既往的温柔。
却让人摸不着头脑。
“瑾璇，对不起······”
司佑锦听到这话顿时就愣在了原地，任由齐佩煊抱着自己，“你······怎么了？”
这句怎么了刚问出口，司佑锦便感觉到了自己的肩头一沉，而后便是觉得有什么打湿了自己肩头的衣裳。
温热的，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一瞬间齐佩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司佑锦的身上，抱着司佑锦的手臂也松了下去。
司佑锦立马抱着齐佩煊，而后缓缓地坐在了地上，让齐佩煊靠在自己的怀里。
萤火虫在月光下让湖边的草地散着点点星光，女子呆愣的坐在地上怀里抱着男子，她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齐佩煊倒在司佑锦的怀里靠着司佑锦，鼻腔和口腔里不断有血涌出，司佑锦的手颤抖着抚摸上齐佩煊的脸颊，声音也连带着颤抖了起来。
“齐佩煊，你怎么了？”
齐佩煊只是笑，只是温柔的笑着，艰难地安慰着：“我没事的，瑾璇别怕······”
也是这个时候，原本在暗中观察的六个人都冲了出去，宁第一个薅着沈土元的衣领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来到了齐佩煊的身边。
“佩煊！”
另外四个人也匆匆的跑了过来，冲散了二人身边的星光。
司佑锦一抬头就看见了沈土元，瞬间红着眼眶，立马做出了反应。
抱着齐佩煊调整了自己的姿势，跪在地上对着沈土元。
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担忧和哽咽，“沈老前辈，求你，救救佩煊。”
沈土元此时蹲下身子为齐佩煊把脉，半晌松开手，低下了头，司佑锦满脸期待，“沈老前辈，怎么样？”
沈土元甚至都不敢去看齐佩煊的眼睛，只是低着头。
司佑锦不明白，她不明白沈土元为什么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抬起沾满鲜血的手，扯住了沈土元的衣袖，“沈老前辈。”
一声又一声的轻唤，沈土元无奈的对上了司佑锦的眸子，那眸子里带着无助和期待，充满了泪光看着自己。
沈土元张了张唇瓣，所有的话都像一根鱼刺一般卡在自己的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只是紧紧地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别开头不再看司佑锦的目光，可司佑锦拽着沈土元的衣袖晃了晃。
沈土元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抱着齐佩煊，还拉着自己的司佑锦，满脸的不忍。
此时宁和月吟都同时想到了什么，两个人立马转身离开了。
“瑾璇······”
此时在司佑锦怀中的齐佩煊再次开口，司佑锦第一时间便应声还松开了沈土元。
“我在，我在，佩煊。”
“虹······”
虹听见齐佩煊唤自己立马上前行礼跪在了齐佩煊面前，齐佩煊只是递给了虹一个眼神，虹立马会意，站起身。
“沈前辈，阿樱，我们······到旁边去吧。”
池樱担忧的看着司佑锦，但是却被虹拉走，沈土元并没有说什么，则是默默地离开了。
此时这湖边的草地上只余下司佑锦和齐佩煊二人，司佑锦想要去拉住沈土元，想要开口挽留，却被齐佩煊制止。
“瑾璇。”
司佑锦垂眸看向自己怀中的齐佩煊，眼泪一滴一滴落下，“佩煊，我在。”
“你等等，好不好，沈老前辈还没说你怎么了，你会没事的，我会求沈老前辈······”
齐佩煊努力的扬起了一个笑容，摇了摇头。
“瑾璇，你凑近些。”
司佑锦将齐佩煊抱着靠在自己的肩头，脸贴在齐佩煊的额头上，手还在不停的为齐佩煊擦拭脸上的血。
齐佩煊靠着司佑锦，轻轻的开口：
“我这一辈子，从未想要和皇兄争夺过什么，一直到你的出现。”
“我头一次，头一次想要和皇兄争夺你。”
“我想把你藏起来，只独属于我一个人，每一天和你牵手，拥抱。”
“我真的好自私。”
说着齐佩煊还自嘲的笑了笑，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唇角流出。
“可是，我却办不到，你是那空中的雄鹰，林中的鬼虎，我做不到折断你的双翼，拔除你的爪牙。”
齐佩煊靠着司佑锦，微微的摇头，反驳了自己刚刚说的话。
微微仰头看着司佑锦，眼眶微红，眸子里闪烁着泪光，抬手抚摸着司佑锦的脸颊，依旧笑的温柔。
声音轻柔。
“瑾璇，我真的，好想，好想娶你为妻。”
“不论男女。”
“不论是何身份。”
“亦或者换种说法······”
齐佩煊努力的撑了一下身子仰头凑到了司佑锦的耳边，柔声的说道：
“佑锦，我心悦你，想娶你为妻。”
“好想好想······”
而后无力的靠在司佑锦的身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刚刚这一下撑起身子凑到司佑锦的耳边，仿佛已经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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