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依大花喊过来的杜娘皱眉：“怎么会记不清了？”
杜娘喊来店小二，还有药童和小昊。
“你们还记得昨天发生什么事吗？”
“记得啊，昨天……”
店小二将昨天发生的事一一讲来，药童和小昊时不时点头附和。
依大花看向杜娘：“他们都记得，我也没失忆，你也记得清楚，那么，大概率不是因为你开启的那条‘捷径’。”
那就是，被捕邪网电晕的后遗症了？
但，杨雨可没被电着，她晕倒是因为失血过多，撑不住了。
杜娘围着杨雨转悠：“那就奇怪了，到底是因为啥才记不得了呢？”
依大花又问杨雨：“那你还记得前一天的事吗？或者昨天白天的事？”
杨雨扶额细想。
前天的事，很清楚，照常摔跤摔了一整天，照常膝盖不受控，走着走着突然卡壳或者磕地跪。
杜娘看向杨雨的膝盖：“原来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啊，你说你一年轻女孩，才十三岁的小姑娘，怎么就得了这种病？”
杨雨撇撇嘴：“我也不想啊，自小就这样，没办法。”
虽说她每次摔倒都不会伤到自己，顶多破个小口，但旁人都会下意识去保护她，最终伤得严重的都是别人。
依大花盯着杨雨的膝盖瞧：“你或许是，缺钙了。”
杨雨眨巴眼睛，疑惑：“缺钙？那是什么？”
她这一问，依大花微愣。
又来了，莫名蹦出的词。
“我也不清楚，反正应该是缺了什么东西了。”
药童跑到杨雨旁边：“那你这肯定是病了，我们老板说，人身体一但缺了什么，就会病。”
那这病要怎么治？
杨雨摇头：“无用的，怎么治都治不好，我家寻医问药，从我三岁起，已经寻了十年了。”
所以，她并不抱希望，家里人也不像之前那样急切地四处寻药，现在只是碰到个大夫，问上嘴而已。
寻了十年……
听到这里，依大花想起昨晚另一家的人来。
她瞧瞧杨雨的眼睛：“你们杨家有你一个生了怪病的人，那方家有个生眼疾的人……”
而且，都发生在十几年面前，两家都出现过莫名‘中邪’的事。
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块啊。
“你们杨家和方家，十几年前，有交集吗？”
依大花问杨雨，杨雨却是摇头：“我那时候还没出生呢，有什么古怪事发生时，又或许我还在娘胎里。”
旁边的杜娘恍然想起什么来：“我记起一件事来！”
“十四年前，流石城外的流石山上，曾出现了怪响！”
当时并没有发生地动，但却仍旧轰隆隆响，还持续了半年才停止。
“那怪响，像是天打雷，又像是在大规模挖洞，声响是从地下传来的，却又寻不到源头，找不到被挖掘的地洞。”
当时这怪响引起的关注可不低，京府还派了五千巡卫军来巡山摸探。
“什么也没探着。”
“那怪响还只在半夜出现，而且，那怪响只在有在流石山地界上才能听到。
你若是没踏入流石山的地界，就算你现在地界外一米，你也完全听不到这声响。”
连京府巡卫军都查探不到，那周围居住的民众都慌了，纷纷提出搬迁到其他地方去。
“这想搬迁的可不是一户两户，京府哪里能答应这事。”
最主要吧，你只要不上山，就听不到，也不影响夜里歇息。
所以，搬迁，不同意。
店小二挠头：“可是我记得现在流石山附近，不是没有村庄了吗？”
杜娘点头：“是啊，本来不同意，但过了几个月后，出事了，自然都赶着搬出来了。”
杨雨伸头问：“出什么事了？”
“出人命了。”
流石村里，死了将近一半的人。
就是隔得稍微远一点的几个村镇，也出现了不少民众或生大病，或突然暴毙的怪事。
依大花：“找到原因了吗？”
“没有，到现在都没有寻到那些人的死因和病因。”
杜娘坐到床铺上，继续道：
“听说，那些突生大病，或者莫名死亡的人，都是作恶多端或者品行不正的。”
她说着，看向杨雨：“我记得，你家和方家在那附近都有别庄，当时，正处于春游的时候，你娘正好怀着你。”
依大花沉思：“你怀疑，方家和杨家都是因为这流石山的怪响，所以……”
杜娘点头：“但是吧，杨家虽说不算良善之家，但也没有作恶，而方家本就是常常行善的人家，按照那么一种说法来判断，也不对。”
所以，流石山怪响引起的一系列事件，也不能完全归咎于善恶。
但是可以以此来分析。
药童想起自家药铺里的那些东西。
“会不会是邪气？”
杜娘回想当年，摇头：
“那就不是很清楚了，当时的事件，虽说没刻意瞒着人，大伙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但是府衙和京府那边，也没向民众宣告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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