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容璟，他更像是正常人类。
苏渺爬起来找到医疗箱，给他包扎的伤口。
男人沉默许久，病态苍白的俊脸很瘦削，像是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肤。
“我是人。”
苏渺被他看穿了意图，倒也不尴尬。
他是人，可是触碰到的时候，怎么会如此的冰凉。
不知怎么回事，苏渺相信他的话。
也许是因为他的伤口，以及沉默寡言的性格，令他想到了某个经常受伤的人…
毕竟他们是同一个人，总会有相同之处的。
苏渺若有所思地扯了扯嘴角。
不知道他真的模样是如何的。
他倒是有些好奇了。
等炸飞了那群人，也许就可以见到他的真面目。
男人打断了苏渺的思绪。
“谢谢。”
他像是不怎么说话，但是又挤出了苏渺目前听过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小心容璟，他并不你认为的那样。”
苏渺对着他那双绿色阴冷的眼睛，勾唇一笑。
他绷紧的脸上怔怔地松开，绿色的眼睛里浮现出几点笑意，随后又被察觉到的男人迅速压下，恢复了面无表情。
他推开门离开，只留下一句。
“我叫…”
“凯撒。”
苏渺张了张嘴，却只能看着凯撒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
莫名觉得霍煊说他是蝙蝠，好像也没有说错。
躲在角落，看着他。
一直都是如此。
苏渺轻笑了几声，心情有些愉悦地轻点着床单。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不是今天发生的这么多事。
而是那个三角形的符号。
很眼熟，眼熟到令苏渺心惊。
到底是哪里见过呢？
苏渺猛得睁开眼睛。
是那具四分五裂的尸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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