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场婚礼！？”穆凡震惊地下巴都快掉出来了。
晓碑耸耸肩，笑谈道：“对啊，丈母娘一场，你一场。”
“或许，你可以把两场婚礼，合二为一。”
“丈母娘牵着你，老丈人牵着白幼薇。”
“你们从相反的方向，缓缓朝中间靠近。”
“然后互相交换，嘱托给对方。”
“双喜临门，可喜可贺。”
根据晓碑警官的描述，穆凡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交换老婆的名场面。
他打了个冷颤，当即给了晓碑肩膀一拳，吐槽道：“太扯蛋了。”
晓碑挑挑眉，露出吃瓜的坏笑：“人生，就应该扯蛋。”
“过得和别人不一样，独一无二。”
“这才叫洒脱。”
短暂的停顿，晓碑再次探出胳膊肘，捅了捅穆凡的胸膛，挑眉道：“穆凡，你觉得，我和周师父谈恋爱，算是一种洒脱吗？”
穆凡：“啊？？？”
晓碑开怀大笑，轻咳道：“开个玩笑。”
“到这里来办手续签字，然后把人带回去吧。”
穆凡：“……”
穆凡的心里，划过阵阵复杂。
零零后上岗后，世界果然变得不一样。
又癫又神金。
虽然不理解，但尊重。
数分钟后。
穆凡跨出派出所的门，在街边商户的霓虹灯告示牌下，迈着缓慢的步伐前行。
他的身后，跟着个捧着热茶、东张西望的瘦弱大叔。
正是‘准老丈人’，孙嘉豪。
哒哒——
孙嘉豪急促贴近，注视穆凡的眼神满是崇敬：“恩人，在拘留所的时候，晓碑警官跟我说了很多。”
“其实，我以前是不赌钱的。”
“但是这些年，我每天都在找白颂芝。”
“从南漂到北，又从北走到南。”
“身上的钱，我早就用光了。”
“但我又不敢找工作，怕在同一个地方待久了，就再也找不到白颂芝的消息了。”
“而且，娶老婆是要花钱的，我得准备彩礼。”
“来钱快的办法，我只能想到去棋牌室了。”
孙嘉豪滔滔不绝，说着自身的经历。
哒哒——
穆凡停下步伐。
他注视着孙嘉豪的眼眸，微微开口。
但嘴边的话，还是硬生生被憋了回去。
穆凡心里很清楚：从白幼薇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孙嘉豪就踏上了寻找白颂芝的路程。
这一找，就是18年。
沧桑岁月，也让孙嘉豪的脸上增添了几抹衰老痕迹。
被逼得走上歧途，也有前因后果。
“呼……”
穆凡无声叹息，语重心长道：“那个……孙叔叔，以后别去棋牌室那种地方了。”
“找份工作，踏实生活吧。”
孙嘉豪快速点头，眼眸精光不断：“恩人，我听你的！”
“呃……不用叫我恩人，有点怪。”穆凡满脸黑线。
孙嘉豪摆手拒绝：“那不行！”
“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
“我孙嘉豪不是负心人，认准的事情，就必须要做到。”
“就好比见到白颂芝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打算，我要娶她。”
“所以，我喊你一声恩人，就得喊你一辈子恩人。”
穆凡：“……”
穆凡没有选择接话，而是打算用沉默来消散尴尬的话题。
然而——
他还是低估了孙嘉豪的‘碎嘴’。
几息后，孙嘉豪再次迎上前，闲聊道：“恩人，我听说，你一直和我女儿生活在一块？”
“哦不对……我现在称呼‘女儿’，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白幼薇……她认我吗？”
“她以前，有没有在你面前，提到过我啊？”
“哪怕是一次也行啊。”
“恩人，你告诉我呗。”
“哦对了对了，你打算在什么时候，筹办我和白颂芝的婚礼啊？”
“这么说，白颂芝是打算嫁给我了？”
“太棒了，恩人！”
“我……我再给你磕几个响头！”
语落，孙嘉豪大步流星地跨到穆凡面前。
试图弯腰趴地。
穆凡吓得一颤，急忙迎上前，搀住孙嘉豪的肩膀，委婉道：“孙叔叔……大街上人多，咱们动静稍微小点。”
孙嘉豪抬起眼眸，目光坚定道：“不！下定决心的事情，就必须要做到！”
“恩人，我今天就要给你磕！”
感受到孙嘉豪的鲁莽劲，穆凡只好更加用力地扶住他，匪夷所思：“不是……你这人怎么回事啊？”
“就要就要就要！”孙嘉豪倔犟如牛。
穆凡的脑瓜子嗡嗡作响。
欲哭无泪。
他一边控制着孙嘉豪，一边看向学校的方向，在心里默念：“沈欣……好妹妹……”
“我需要你，快来帮我治个人啊！”
——
“啊啾啾啾啾……”沈欣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鼻子，浑身抖动：“唔唔唔唔……怎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感冒了吗？”
“大祭司。”呼唤声，从身旁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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