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伴随一声巨响。
穆凡眼前一黑。
天昏地暗，世界颠倒。
强烈的眩晕感，让他有呕吐的欲望。
“咳咳……咳咳……”穆凡本能咳嗽。
他下意识地坐起身。
却发现脑袋上，有某种束缚。
“什么玩意儿？”穆凡抬起手，将戴在脑袋的物体取下。
拿到手上时，才发现物体是沈欣从美术学院带回来的梦境仪。
嗡嗡——
穆凡的身躯，猛然一颤。
他翻身跳下床，拉开窗帘。
明媚的光影，透过窗台的玻璃，涌入整个卧室。
穆凡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我……我回来了？”
“刚刚……只是在做梦？”
穆凡挠着脑袋，一脸懵逼。
尽管有些接受不了，但事已至此，他只好面对事实。
“薇薇，沈欣。”穆凡轻声呼唤。
然而——
房间里，并没有任何回应。
穆凡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穿着拖鞋往外走。
直至推开卧室门。
咔嚓咔嚓——
客厅沙发的方向，传来微妙的脆响。
穆凡下意识地扭过头。
此时此刻，白幼薇与沈欣正坐在沙发上，吃着薯片。
炯炯有神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似乎被某样东西吸引。
“看什么呢？这么着迷？”穆凡瞥向电视机。
屏幕里，正在播放画面。
通过高耸的大楼、大桥与湖泊，以及人类奔跑时的喘息声。
穆凡能够推测出：少女们正在看都市剧。
“薇薇。”穆凡贴着白幼薇坐下，伸手去拿拆开的薯片，“现在是什么时间，我睡了多久？”
“我感觉我做了个好长的梦，足足有三天，累死我了。”
穆凡咀嚼薯片，闲聊道：“话说，我睡觉做梦的时候，你们都在看电视吗？”
“难道就一点儿也不好奇，我梦到什么了吗？”
穆凡将薯片咽下，挑着眉头睁眼说胡话：“薇薇，猜猜我梦到了什么？”
“我梦到，你最喜欢吃的三明治。”
“不是一个，而是千万个。”
“我就像游泳一样，在三明治堆里玩耍。”
“浑身轻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薇薇，待会儿，你要不要试试梦境仪啊？”
唰——
白幼薇突然扭过头。
她没有说话，而是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盯着穆凡。
“..(??ˇ?ˇ??)…”
穆凡心里一惊：“呃……薇薇，怎么了？”
话音刚落，穆凡便听到了电视机里，传来的动静。
“沈娇娇，你别跳啊。”
“该死……”
“呼……总算捞出来了。”
“脸怎么白成这个样子？”
“得赶紧做心肺复苏、人工呼吸才行。”
“……”
穆凡：“？？？”
穆凡疑惑扭过头。
此时此刻，电视机的屏幕上，正在播放着夜景画面。
画面里的穆凡，已经把溺水的沈娇娇，从湖泊里捞上来。
正在急迫地做着心肺复苏。
同时，也捏着沈娇娇的鼻子，往嘴里吹气，做人工呼吸。
“我靠！？”
“这不是梦境里的画面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电视机里面！？”
“别看了……这有什么好看的啊……”
穆凡的心里，阵阵发毛。
他迅速站起身，关闭了电视机。
所有画面，全部消失殆尽。
咔嚓——
咔嚓——
少女们依旧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吃着薯片。
微妙的脆响声，在寂静的氛围中，更加触动穆凡的神经。
穆凡无法忍受持续的尴尬，轻咳询问：“那什么……沈欣，薇薇。”
“我在梦境里的三天历程，全都被你们看到了？”
咔嚓——
咔嚓——
穆凡：“……”
“回答我啊！”
“别搞我心态啊！”
“偷窥梦境，堪比大型社死现场啊！”
“喂……你们两个，倒是说话啊！”
窣窣——
白幼薇停止吃薯片。
她拿起一张纸巾，轻轻擦拭手指的油污。
紧接着，抬起脑袋。
茶褐色的眼眸，紧紧地汇聚在穆凡的身上：“小凡凡。”
“(??ˇ?ˇ??)为什么在家里的时候，你不和薇薇亲亲抱抱举高高。”
“反倒在梦里的时候，和梦里的薇薇亲亲抱抱举高高。”
“姿势变了，花样也多了。”
“而且……而且你还咬耳朵。”
“(??ˇ?ˇ??)那是人能吃的东西吗？”
轰！！！
穆凡瞳孔震惊，整个人都石化在原地：“不是……！？”
“这种私密的事情，也现场直播！？”
“你们两个……该不会连那种画面都看到了吧？”
白幼薇；“(??ˇ?ˇ??)你猜。”
穆凡的身躯，猛然一颤。
就连胸膛里的那颗心，也骤然停止，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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