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川挑眉，“沈娉婷的？”
“哼，明天我睡醒之前，我要知道她是不是我亲妈。”
小川话音刚落，走廊里便传出沈娉婷略带沙哑与焦急的声音，“小川！小川！”
“我在这。”小川赶紧跑出去，关上了书房的门。
沈娉婷看见儿子，这才暗暗松口气，赶紧将他抱起来，“大半夜的，为什么跑出来？”
小川把软乎乎的小脸埋在她颈窝，“我想找妈妈。”
沈娉婷一僵，没有说话，无声的抱着小川回到房间。
两人像刚才一样躺在床上，但是小川却睁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眼睛亮晶晶，哪里像是困的样子？
沈娉婷伸手摸了摸小川的小脸，“怎么不睡了？”
小川咧开小嘴，“妈妈，你是宝宝的妈妈对不对？是生下宝宝的亲妈妈对不对？”
沈娉婷心口一跳，却也只是一瞬间的迟疑，立刻就别过目光，坚定的摇头，“不是。我可以做你的妈妈，但你不是我亲生的。”
“你骗人！”
小川忽然坐起来，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你骗人！你就是我妈，否则为什么这么害怕失去宝宝？！”
沈娉婷心口仿佛被针刺过一样，尖锐的刺痛细细密密的蔓延开。
小川抬起两只小手，捧着沈娉婷的脸颊，“妈妈，你为什么不肯承认是我的妈妈吗？你就不想认我吗？因为小川调皮捣蛋，所以你不喜欢我是吗？那小川改掉坏毛病，当一个乖宝宝，妈妈，你能认我吗？我想有自己的妈妈，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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