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门的打开,眼前的场面让钱若水惊讶的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是因惊讶,而本能的张大了嘴巴。
大明朝,无论是上至内阁的辅臣,还是下到九品芝麻官,没有不怕这场面的。
密密麻麻的锦衣卫,齐齐的站立门口,一把把火把,熊熊燃烧的火焰冲天而起。
为官的人都知道这场面意味什么。导致他们发愣的是,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们受到这种待遇。
“钱主事,这是我锦衣卫的名帖。请你前往北镇抚司走一趟。”
钱若水虽然只是低级官员,但是门前骑在名马上这位,身着飞鱼服的官员,他还是识得。
明代下官与上官相差三级,那是需要见面就跪的啊。所以钱若水一见到张锐,就立马跪下行礼,并且问道:“指挥使大人是不是弄错什么了?卑职区区一个工部主事,哪里敢让大人如此劳师动众啊。”
锦衣卫办事何曾拿错过人,钱若水这么说,明显是不给锦衣卫面子啊。不过,锦衣卫每次拿人都是听的这句话,早就习以为常了。
如今听到这话,也就是惹得锦衣卫一干头目哄笑不止。
张锐更是笑道:“弄错?你当我锦衣卫吃闲饭的?等会让你开开眼,看看什么是北镇抚司。”
这话一出,立马吓得钱若水双腿无力,身体发抖不止,就连后面的钱夫人,听说下北镇抚司大狱,立马吓得昏厥过去。
张锐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笑道:“那我就再问问你,看看我锦衣卫有没有弄错啊。”
钱若水本已六神无主,一听张锐要重新确定身份,赶忙撑着没力的身子,死命的点头。
张锐,一提身上腰带,然后整个人在马上坐直了身子。然后打开手下人递过来的捕人名帖,看了两眼后问道:“所跪之人可是工部营缮司主事钱若水?”
“是,是……”钱若水听到是自己的名字,赶忙点头如捣蒜般应答,但是两声之后,他就明白了,这回好像真的是找的自己。
看着钱若水这一家子的反应,张锐他是真的无动于衷了。论惨,他这些年见过太多了,那颗同情心早已死的彻彻底底了。
“带走……”
到了北镇抚司大狱的时候,张锐亲自主审钱若水。
大牢里阴暗潮湿,进入后就是扑面而来的霉水味,时不时还有邻居老鼠的流窜作案声。
锦衣卫也不是只会一味用刑的主,上来就将钱若水这位文官,往椅子上一捆。
接着就是张锐授意手下力士,将沈秋等人带回来的书信,展开给钱若水看。
钱若水初一看到上面的字,也是一愣,随即看起了上面的内容。看完之后钱若水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杀谁,但这是自己的笔迹,他立马能想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这……下官没有写过这种东西啊!”
“难道是别人按着你的手写的?”张锐先是一句反问,接着就是厉声呵斥道:“大胆贼子,到了我镇抚司大狱,还敢狡辩,来人动刑。”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下官,真的没有写过这种东西啊。”
在所有人眼中,你这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居然还敢狡辩?
……
大牢外面的两名锦衣卫,听着里面开始吩咐动刑。
两人居然闲着无事,开始讨论起钱若水能够撑多久的问题了。
一名锦衣卫回头朝着里面瞅了一眼,然后笑着竖起两根手指道:“这年纪,这样子,我赌他两样。”
另一名锦衣卫突然笑容停顿了下来,无奈道:“要不咱们不赌了吧,这一顿酒也得不少钱呢!”
原来,按照他们的过往经验,这种部堂衙门的文官,压根就撑不过两样刑具,就会乖乖听话,想让他认什么罪就认什么罪。
本来出这个提议,他是想自己说这个数字。结果被另外一个人说了去,自己再去选其他数字,那基本都是送钱了,所以搞得他都想推翻这一次的对赌了。
得势不饶人,这是在朋友熟人间最容易发生的事情。
“怎么?想不赌啊!可以,自己认一顿酒就好了。”
“……那我还不如赌一下呢,三样。”
“好,咱们看着,马上见分晓。”
第一样刑具施展下去……
“啊~啊~”
声嘶力竭的痛苦声,喊叫声。让门口数着刑具的二人都一阵头皮发麻。他们是锦衣卫不假,可他们也是人,哪里可能全都是能下狠手的人啊。
一波喊叫结束之后,人犯开始了不断的呻吟声。
门口两名锦衣卫互视一眼,都知道这是准备上第二套刑具了。这顿酒谁请,就在这一下子了。
“啊~~啊~~”
这是比先前更高亢,更撕心裂肺的嚎叫。已经不能算是喊了,隔着几堵墙都能感受受刑人的痛苦感觉。
不过最终的结果让门口两位锦衣卫都意外了,里面询问之后,这位官员居然没有求饶,只是一个劲的哀嚎,并且用颤抖的声音,喊着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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