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对面挑了挑嘴角。
“王二狗，你最好老实交代怎么杀害杨琴，否则……”
“是是是！我会一五一十地说，人确实是我杀的，但我也是被逼的。”
王二狗开始讲述事情经过，确实是他在背后动手，但指使他的是杨坤公司的经理。
就是火灾那天出现在现场的裴尚德，张森立刻明白了。
裴尚德背后还有主谋，但王二狗对此一无所知，只知对方给了他十万，若不杀杨琴，就要他的命。
王二狗哀求不已。
“两位同志，我是为了保命，现在我都说了，能从轻发落吗？”
“畜生，你没资格。”
一想到杨琴的死，张森就抑制不住低吼，转头对刘成下令。
“先把他关起来，抓到裴尚德再说，别让这畜生跑了。”
“看来，杨琴被杀是因为他们怕我们查出杨坤没记账，所以杀人灭口。”
“肯定是这样。”
张森盯着眼前这个杀人狂魔，恨不得一拳砸扁他，但他身为侦探，深知触法的代价。况且公司内部的叛徒还等着他处理，不能感情用事。
王二狗被拘留，两人刚走出办公室，楼梯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警员上气不接下气地在楼梯转角与他们会面。
"队长，刚刚收到通知，南区发生了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
"事故有多严重？"刘成问，心里焦急，生怕裴尚德逃脱。
他转向张森："我们分头行动，我去追捕裴尚德，你和法医先去事故现场。"
"好的！"
由于报警电话已经打了，不去现场不合适。尽管如此，张森知道在逮捕方面，刘成更有经验，于是他只好带领队伍前往车祸地点。
车辆驶入南区的山区公路，半山腰已聚集了不少人。
靠近悬崖的栏杆已被撞毁，显然车辆已坠入悬崖。警戒线已经拉起，人群被隔在数米之外。领头的警察出示证件，允许张森和法医接近现场。
"目前状况如何？"
"车辆已经坠崖，我已派人员从其他路线下到崖底。"
"做得好。"警察赞赏地点点头，然后无奈地对张森摊手，此刻只能等待消息。
片刻后，对讲机里传来声音："通往崖底的通道已开辟，但情况看起来很糟糕。"
"了解，保护好现场，等待法医。"警察说完，转向领队。
"我们现在必须下去。"
"好！"
张森点头，示意法医，跟随警察沿着先前开辟的路进入崖底。
眼前的景象触目惊心，尸体有的挂在树枝上，有的落在溪流中，有的硬生生地砸在石头上。
"出事的是一辆载有五人的客货车，全员罹难。"
"尸体还算完整，立即整理并拍照确认身份，尽快进行尸检。"
"明白！"
执法者开始行动，将五具尸体排列在溪边。张森正要拍照，突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裴尚德？"
"你认识这个人？"旁边的警察愣了一下，问道。
"当然，他是我爸公司的经理。"张森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刚要抓人就发生了车祸，他该如何相信这只是个意外？
"看起来这不只是一场普通的车祸，坠崖现场有其他车辆碰撞的痕迹吗？"
"没有，当时那片区域没有其他车辆。"警察翻出照片。
"车辆在这里已经转弯了，过了这里就不会坠崖，偏偏这辆车撞向了护栏。"
"这不是偶然，立刻确认死者的身份，特别是驾驶员。"
"知道了，张先生。"警察恭敬地点头，法医开始忙碌起来。
张森正要联络刘成，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了，显示的是一串陌生且被处理过的号码，既非手机号也非固定电话。他略皱眉头，接通电话，听筒里传来了那个冰冷而熟悉的嗓音。
“张森，你觉得怎么样？我送给你的惊喜还满意吗？”
“是你？”这个声音，张森早已刻骨铭心，正是那个曾向他发出威胁的人。
“记着我就好。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不然下一个倒下的可能就是你自己。”
“你是谁？”张森一边问，一边故意开启了免提。周围的武警已警觉，启动了定位设备。
“哈哈！”
“嘟嘟嘟！”
一阵狂笑后，电话被切断，只剩下忙音回荡。然而，武警的定位设备还没来得及发挥作用。
“这人是谁？”
“不清楚，之前威胁过我。我已经准备了定位设备，等他再次来电。”
对方显然了解他的所有行动，不愿他插手此事。这意味着，敌人在明，他在暗，想要揭露真凶，不能轻易退缩。
张森尝试回拨，但只听到空号的提示。他把手机递给武警。
“这种号码能追踪吗？”
“号码经过处理，若通话不足一分钟，无法定位，调查也会有难度。”
“我明白了。”张森说着，回到主屏幕，正要拨打刘成的号码，电话又响了，是刘成打来的。
“张森，裴尚德出车祸了？”
“你怎么知道？”
“我刚到公司，员工已经接到通知，我还没来得及上楼呢。”
“这就奇怪了，事故现场的人没来得及通知公司或家属。”
张森感到事情愈发复杂，到底是谁通知了公司？
“等我回去再说。”
“好。”
挂断电话，法医部门已经开始对遇难司机进行尸检。
“司机的血液酒精含量超标，是酒后驾车！”
“立即解剖。”张森皱眉下令，脑海中浮现出资料室小刘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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