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一点还真没想到？
“他们胁迫的，你完全可以告诉我，那样的话，我会解救你的家人，并待你如自家人。”
燕儿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还可以有这种操作。
她惨然一笑，“是啊！如果我向你坦白，你或许真能救出我的家人，我也不必背负叛徒的骂你，不会被你讨厌，不出意外，我会成为你的通房丫鬟，你会成为我的男人，多好！
可惜我燕儿没有那么好的命，你还是杀了我吧！杀了我，我家人可活，我活着，我家人必死。”
张辰怔了怔，“没想到你还是孝子。”
“忠孝难两全，你和公主待我不薄，我却背叛了你们，我该死，驸马，求你，杀了我。”
原来她想死，是为了让家人活。
这样的人就不像是一个坏人，连张辰这个最厌恶叛徒的人都生了恻隐之心。
是啊！被人拿着全家人性命要挟，换成是自己会作何想？
两难！
叛徒该死，可她这样的叛徒，似乎又情有可原。
张辰摇了摇头，“你太幼稚了，你死了，你家人也活不了。”
燕儿脸色一白，“不可能，他答应过我，会保全我的家人。”
“谁？司马镇北还是那个司马老贼，又或者是司马镇东那个小贼。”
“你别想套我的话，告诉我，我死了，我家人为何活不了。”
张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我是说你聪明呢，还是笨呢，说你笨吧，你隐藏在公主府这么久，居然没有人觉察，还是被我的直觉发现的，说你聪明呢，你这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呢？”
“什么道理？”
“很简单的道理，你，不过是他们家的一个工具，或者说是一条狗，你觉得他们会在意你这条狗的死活吗？”
见燕儿不说话，张辰继续道：“你的任务无非就是监视公主府的一举一动，可你又监视到什么呢？马上司马镇北会死，司马家会覆灭，到那时，你的潜伏不仅没有帮到他们，反而令他们掉以轻心，司马家的余孽会恨你乃至你的家人，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和你的家人吗？”
燕子脸色惨白，无力地瘫到了地上。
“我好蠢，居然没有想到这一层，不对，可前提是，你能杀掉司马镇北，你们会覆灭司马家，你觉得可能吗？”
“即便我们开战败了，你不还是没有提供有用的情报吗？你的结局和你家人的结局有不一样吗？”
“这……”
燕儿的脸色变得更加地难看。
很明显，张辰说的对。
她真的是蠢。
突然她又笑了，仰天大笑，“哈哈，原来我出卖你们是死，不出卖你们也是死，我的家人本就没有活路，我……柳燕儿就是一个笑话。”
“你能这么想，说明你悟了。”
燕儿摇了摇头，“如果我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出卖过你们，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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