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将他带回府邸吗？"李世民皱着眉，脸上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裴寂究竟把那孩子藏在了哪个神秘角落？你可曾探听出一丝线索？"
"禀陛下，当年裴寂权势滔天，犹如蔽日之云，更何况历经十数载风雨动荡，属下确实无法探寻清楚。属下无能，请陛下恕罪！"
"罢了，这不是你的错。"李世民双眉深锁，冷酷如冰，"召集玄甲军，秘密随我一同前往裴府！"
"遵命！"那人立刻起身，旋即匆匆走向太兴殿外。
片刻后，一声清脆的口哨响彻夜空。
太兴殿外，无数身披漆黑铠甲的玄甲军列阵集结！
他们佩戴着狰狞的面具，腰间挂着弯刀与锐剑，背后斜挎短弩，包裹中藏着二十四支弩箭，衣袖内还隐藏着袖弩...
可以说，这些战士武装到了每一根毫毛！
现身时，他们是黑夜中的夺魂死神；潜行时，他们与暗夜融为一体！
这便是“老李”、“老孙”口中的秘密军队，也是李世民掌控暗影力量的精锐部队！
这支队伍，李世民以“玄甲军”之名冠之。
队伍整装待发，领军人物扫视众人，未发一言，仅以手势传达行动计划。
士兵们得知任务，无一质疑。
随着一声“分散”的手势，刚才的军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从未出现过。
这时，一位太监疾步走出，急促的脚步声在太兴殿外回荡。
"陛下，龙辇已备好！"
"吱呀——"
殿门徐徐开启，李世民走出，环视四周，微微点头。
此时已是戌时末，寒冬腊月的深夜。
长安城中尚清醒的人恐怕寥寥无几。
然而，李世民有重大的使命在身。
裴寂今早才被罢免，晚上竟就有了他的消息。
"咔嚓咔嚓……"
冬夜里，马车碾过青石板的声响格外刺耳。
虽惊扰了街道两侧的住户，但他们并未起身查看。
毕竟，如此寒夜，谁愿忍受凛冽的风霜？
亥时，李世民的马车停在了裴府门外。
驾车的官员迅速下车，上前敲门。
一阵喧嚣后，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
门缝微启，两人交谈片刻，老者神色骤然紧张，但未经裴寂的许可，他不敢擅自敞开大门。
于是，他恭敬地跑到马车前，鞠躬请示，请求通报后再开大门。
获得李世民的应允后，老者连忙跑向府内。
约莫一炷香的工夫，裴府内一片骚动。
在裴寂的引领下，数百裴府人纷纷走出，跪在冰冷的雪地上，朝着马车上端坐的李世民叩首请罪。
"裴寂，此番只召你前来，其余人等皆可退去，安然歇息！"
神秘的马车中，传来一阵寒霜般的低语！
裴寂不敢怠慢，立刻遣散周遭众人，包括那位守门的古稀老者，皆被他恭敬地劝退。
待到四周只剩寂静，李世民掀开车厢的魔法帘幕，冷冽的目光扫视一圈，开口道：“外头冰天雪地，进来马车吧，有些事需向你询问。”
“遵命！”裴寂疾步走到马车边，在车夫的帮助下踏入车内。
"陛下，微臣……草民未曾料到陛下深夜召见，有何要事相商啊？"裴寂嘴角微颤，“陛下若有吩咐，一纸令箭即可召微臣，何须亲自前来呢？”
“你也先退下！”李世民并未急于回应，只以冷峻的声音吩咐。
“是！”
车夫恭敬行礼，随即放下魔法马鞭与缰绳，阔步离开。
片刻后，空旷的街道上，马车静止于茫茫雪原之中。刺骨的寒风中，夹杂着飘零的雪花。高悬的半月如柳叶般黯淡，洒下惨白的月光，却只能给这片大地增添几分凄凉。
车厢内，裴寂坐于李世民身旁。
“裴叔，我们相识已有数十载了吧？”李世民双眸微眯，笑意虽浮，却冷若寒冰，“这些年，你对李氏家族鞠躬尽瘁，朕却在今晨解除了你的丞相之职，你会不会因此责怪朕？”
“陛下，微臣不敢！”裴寂嘴角微抽，“微臣与太上皇早有盟约，若国事不利，便隐退山野，躬耕度日。陛下此举必有深意，微臣怎敢违逆？”
“此事想必你已有所耳闻，朕却仍要亲口告知。”李世民慢慢睁开眼睛，“此次突厥王向朕献上一份厚礼——那是与突厥私通的官员密信，牵涉之人多达百位！大唐半数朝臣都牵涉其中，朕对此心知肚明。”
“这……”裴寂面色骤变，紧张不已，“陛下，微臣从未与突厥私通，若有此事，请陛下赐予微臣全族死刑！”
“朕清楚你并无此事，但明知你清白，却依旧罚你，你可知原因？”李世民目光如炬。
“微臣……愚昧，不明其理！”裴寂嘴角颤抖，双目颤动，似有无限冤屈，“既无罪，为何要受此重罚？还请陛下明示！”
“理由很简单，你是百官之首，群臣中有半数与敌国勾结，你却一无所知，这就是你的失职！”李世民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神色复杂，“裴叔，我们相识数十载，若非这份情谊，以你的才智，又如何能坐上丞相之位？”
听着这冷硬的话语，裴寂嘴角一阵抽搐，心中的不忿只能压抑，面对眼前这位君主，他无言以对。
"裴叔，如今巨龙帝国正处于复兴之际，朕期待朝廷中的每一位官员，皆怀有超凡之才，唯有如此，巨龙帝国方能日益强盛！”李世民深深一叹，“朕将你免职，正是出于这样的考量。此外，朕不能苛责所有人，而其余之人，朕需以雷霆手段警醒他们，故而剥夺了你的首相之职！”
"这……"裴寂再叹，面肌微搐，“唉，陛下，草民明白了，愿为陛下效劳！深夜驾临，仅是为了宽慰草民吗？”
"这只是其一，朕还有一事！”李世民瞳孔一缩，脸上掠过一抹凛冽，“裴叔，你是否在十一载之前，有所隐瞒？”
"十一载之前？”裴寂目光迷离，似乎沉入了回忆，摇头道，“草民不明陛下之意。那时世间仍动荡不安，草民所为之事繁多，一一诉说给陛下，怕是连谈上三日三夜也难尽其详！”
"既是如此，朕便给你一丝线索！”李世民颊肌微颤，眼中杀意如鹰般犀利，“你是否擅自带走了一名初生的婴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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