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刃在戴凯肩头拧转，鲜血顺着张雅的胳膊往下淌。
马小花贴在戴凯耳边轻笑：“我的小凯老弟，东岚大富婆算准了你会逞英雄……但你能眼睁睁看他们死吗？”
胶囊舱的机械音开始倒计报时：
“10、9、8……”
马小花突然动了。
她没去救戴凯，也没冲向控制台——而是抬手一枪打爆了最近的消防喷淋头！
“哗——！”
高压水雾瞬间充满整个会议室。
张雅愣了一秒，突然惨叫起来！
她胸口的血色晶石遇水沸腾，冒出阵阵青烟！
“果然！”马小花冷笑，“李云梦说过，共生契约最怕纯净水！”
戴凯趁机肘击张雅腹部，挣脱骨刃。
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但倒计时已经到——
“3、2、1。”
所有胶囊舱……纹丝不动。
张雅蜷缩在水泊里，不可置信地抬头：“怎么可能？！”
“因为老子根本没触发机关。”戴凯抹了把脸上的水，举起从她腰间顺走的控制器：“东岚给你的是假货——他早算到你会失手。”
马小花已经撬开控制台主板，冷汗顺着下巴滴落：“但人质舱确实有自毁程序……还剩五分钟！”
戴凯看向那些昏迷的面孔，突然按住太阳穴：“系统！能黑进程序吗？”
“检测到妖魔加密协议。”机械女声回应：“需物理接入东岚的核心网络。”
“那就找他老巢！”戴凯拽起半融化的张雅：“你胸口晶石是东岚的分身——带路！”
张雅癫狂大笑，皮肤下凸起蠕动的血管：“好啊……我带你们去地狱！”
她突然抓住戴凯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晶石爆裂，血线如活蛇般缠住两人手腕！
马小花想阻止已经晚了——
血色蔓延，三人同时消失。
……
血色褪去时，戴凯的鼻腔里灌满了腐朽的铜臭味。
他发现自己站在一座巨大的青铜宫殿内，四壁刻满蠕动的人脸浮雕，地面则是半透明的——
下方浸泡着无数蜷缩的躯体，有些还在挣扎。
“欢迎来到我的‘钱囊’。”
东岚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戴凯抬头，看见百米外的阶梯顶端，唐装男人正倚在一张由金条、股票凭证和房产证熔铸而成的王座上。
他手里把玩的不再是棋子，而是一颗尚在跳动的心脏。
“这里每块砖，”东岚轻敲扶手，“都是用‘贪婪’浇铸的。”
戴凯猛地回头——
马小花倒在入口处昏迷不醒，张雅则像破布娃娃般被丢弃在角落，胸口只剩血洞。
“别紧张，守门人只是睡着了。”东岚微笑：“至于张雅……工具用坏就该扔掉，不是吗？”
戴凯试图调动高维能量，却发现体内空空如也。
“哦，这儿禁止作弊。”东岚打了个响指，戴凯膝盖一沉，无形重力将他压跪在地：“欢迎体验凡人的无力感。”
机械音突然在宫殿内回荡：
“人质自毁程序启动——剩余时间：03:27”
“我们可以玩个游戏。”东岚弹指，三枚血色围棋子悬浮空中：“赢一局，我放三分之一人质。”
第一枚棋子落下，化作满桌山珍海味。
“第一局：吃光这桌菜。”东岚自己先夹了块鲍鱼：“但每道菜……都混着人质的一部分。”
戴凯盯着那盘清蒸鱼——
鱼眼里嵌着财政局长的工作证。
戴凯掀翻了桌子。
“你他妈变态！”
汤汁溅在东岚的唐装上，他却笑得更欢：“果然选‘道德’？那换第二局。”
第二枚棋子化作赌桌，两侧各摆着一把左轮手枪。
“俄罗斯轮盘赌。”东岚拿起枪对准太阳穴：“你我轮流开枪，直到一方脑袋开花——每轮赌注是十个人质的命。”
“剩余时间：02:15”
戴凯抓起枪。
第一枪：空响。
东岚笑着接过，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仍是空响。
“哎呀，这十人运气不错。”他打个响指，十个胶囊舱在虚空显现：“但下轮赌注涨到二十人……”
戴凯突然调转枪口对准东岚！
扳机扣动——
“咔。”
枪管软化成面条。
“我说了，禁止作弊。”东岚叹气：“你浪费了二十条人命。”
虚空中的胶囊舱有两个突然注满鲜血。
戴凯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早该明白，在东岚的领域里，规则只是玩弄人心的工具。
“剩余时间：01:00”
第三枚棋子自动浮起，化作一面镜子。
“最终局。”东岚的瞳孔竖成细线：“看看你心底真正的‘贪婪’。”
镜中浮现画面：戴凯高坐云端，脚下是臣服的马小花和李云梦，七大富婆跪献权柄，而城市在火焰中重塑成他理想的模样……
“承认吧。”东岚的声音如毒蛇钻耳：“你渴望的不只是‘正义’，还有‘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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