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凯砸碎防护罩的声响引来所有"人"的注视。
三十多个被寄生者同时站起时，他注意到有个穿战术靴的女生正逆着人流挤过来。
她马尾辫上别着的檀木发簪，在戴凯视野里发出淡金色微光。
"低头！"
女生一个箭步踏上座椅凌空飞踢，战术裤下露出绑着朱砂符咒的脚踝。
噬魂魔的触须在她面前自动蜷缩，像遇到火焰的蛞蝓。
"你也能看见？"戴凯趁机抡起应急锤。
女生甩出马尾辫里的发簪，铜簪在空中分解成十二枚细针："马小花，前夜枭分队。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
噬魂魔的皮肤突然爆开，数百条数据线喷射而出。
戴凯看着最近的数据线距离自己眼球只剩十厘米时，怀表再次发烫——
这次他清晰感觉到有蓝色能量从表盘流入瞳孔。
"维度解构启动。"
世界突然变成由彩色线条组成的网格模型，噬魂魔的核心亮着刺目的红点。
戴凯下意识伸手捏住那团红光，听见玻璃碎裂的声响。
等他回过神，自己正跪在地上，右手捏着一块还在抽搐的黑色肉块。
整节车厢的人恢复正常，有个上班族正抱怨着："5G信号又断了..."
"吃掉它。"马小花突然掐住戴凯下巴，强迫他把肉块塞进嘴里，"除非你想被认知污染变成白痴。"
腐臭的肉块在舌尖化成电流般的刺痛感。
戴凯的视网膜闪过提示：
【获得50维度粒子】
【解锁技能：灵视（初级）】
马小花捡起恢复原状的发簪时，戴凯注意到她后颈有个数字"7"的疤痕在发光。
更奇怪的是，对面座位上穿西装的老先生，正把某个青铜物件匆匆塞进手提箱——
那东西的形状，酷似戴凯梦中见过的维度密钥碎片。
"我们见过。"马小花突然凑近他耳边低语，"在第六次轮回的焚书坑里。"
地铁到站的提示音吞没了后半句话。
戴凯再抬头时，马小花已消失在人流中，只有他手中攥着的朱砂符咒证明刚才不是幻觉。
车窗反射的画面里，他看见自己瞳孔深处浮动着和噬魂魔同样的数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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