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着姬德说得这么直白，秦良还是觉得有几分尴尬。
“不过仇家都是金仙层次的，换个角度看，也算是有排面的了……”
秦良在心里暗暗想着。
“君侯多虑了……”
杨老祖淡定说道：“咱家与西国公，姬君侯并无私仇，之前种种恩怨，不过各为其主，如今周楚已无战事，之前的种种，自然一笔勾销……”
顿了顿，杨老祖又淡淡说道：“当然，为了表明咱家的诚意，也为了西国公和君侯放心，咱家自然会立下大道誓言，若对西国公有异心，教那天劫诛我，神魂俱灭。”
闻此言，秦良顿时放心。
纯粹的实力，他与杨老祖相差不知多少年。
可大道誓言，他可擅长。
他体内可是有着天道残卷，部分天道规则，自然可以运用，以天道之力构出的誓言契约，约束力必然更强。
见秦良点头，姬德也就放心下来。在他看来，国与国之间的盟约或许不靠谱。但强者，尤其是金仙大能的誓言，天道的约束力的极强的。
金仙原本就是天道重点约束的对象，一旦被大道规则察觉有金仙在人间行走，本就会受到镇压，或者强迫其飞升仙界。
金仙一旦立下大道誓言，必不敢轻易违背，因为这样绝对会引来天道干涉，然后暴露实力……接着要么硬抗九死一生的天道反噬，要么就只有飞升一途。
“至于时间……”
杨老祖这时候回答姬德提出的另外一个问题，说道：“等西方教大败，退回西洲，我与西国公的从属关系便可结束，两位觉得如何？”
“好！”
不等姬德说话，秦良便应承了下来。
杨老祖所提的条件，对他而言，实在是太诱人，他根本不需要再考虑其他条件。
实际上，就算秦良想加入一些杨老祖能够接受的条件，秦良也知道怎么做才是适可而止。
杨老祖终究是金仙，必须给予对方足够的尊重。
答应杨老祖合理的条件，就是对杨老祖最大的尊重。
所以秦良抢在姬德说话之前，赶紧答应下来。
以姬德的性格，能够让他逮住一只羊，不狠狠薅多点羊毛，是不可能的事。
“就这样啊……”
果然，姬德悻悻地看了秦良一眼，觉得秦良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实在可惜。
比如说，战争过后，杨老祖为周王室再服务一两百年之类，都是可以的嘛。
“那就谢过西国公了。”
杨老祖露出满意的笑容。
而秦良手一翻，将一个小玉瓶送到了杨老祖的身前，满脸笑容：“那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的安全，就全靠杨老祖了。”
“西国公客气，咱家地位低贱，叫咱家的名字，杨高就好。”
“羊羔？”
姬德脸色古怪，想笑又不敢。
“不敢，杨老祖太客气……”
秦良态度反而更恭敬了。杨老祖轻轻点头，背部微微佝偻，从秦良手中接过玉瓶。
“等等……这就是破境仙丹？！”
姬德脸上的笑容忽然便消失不见，有些瞠目结舌，结巴了一小会：“现，现在就炼出了？！几转的仙丹？！”
“四转破境仙丹，只炼出一炉，一共只有两枚，其中一枚已经给了家父，另外一枚，就在杨老祖手里了。”
“……我的呢？！”
姬德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姬德一手搭在秦良肩膀上，痛心疾首：“俺不是说过，你要是炼制出破境丹，可以先给我，我晋升金仙之后，可比杨高能打啊……”
“呵……”
杨老祖淡淡一笑：“老夫现在也是金仙二层而已，要不先跟你练练手？”
如今姬德天仙巅峰，已经触摸到了金仙的边缘。但杨老祖恢复实力，至少是金仙三层的样子，可是要比现在更恐怖。
就算姬德破境进入金仙，也会被轻松碾压。这是毫无疑问的。
“罢了罢了，拳怕少壮，你也一把岁数了，万一把你打出个好歹，秦良这一枚珍贵的仙丹，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姬德连连摆手，拒绝了杨老祖的提议。
“下次什么时候炼出，我先预定了啊……”
姬德转头对秦良说道。
“君侯，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用破境丹的……”
秦良只得无奈解释：“敢情你就没看过我给双盟的说明书啊……”
“说明书？什么说明书？！”
姬德果然不知。
秦良只得耐着性子，给他解释一通，只有修行潜力到了尽头的修士，服用破境丹才是最佳选择，姬德的年龄，放在修士之中，还算是刚刚成年的小伙子，潜力无可限量，跻身金仙，只是时间问题，姬德的境界能走多远，得靠他提炼出多强的血气之力，在金仙道路上走多远。
而杨老祖，年龄已经很大，金仙四层的实力，已经是他的尽头。
然而之前的重伤，一般手段根本无法让他爬上这个境界，甚至恢复身上的伤势都需要漫长的时光。
破境丹便成了杨老祖唯一可行又安全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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