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助理只是默默地听着，不搭话，做个最忠实的听众。
忽然，女助理想到了什么，眼睛一转，悄悄地说：“你最近听到剧组里的流言吗？”
男助理皱了皱眉，“什么流言？”
“诶，就是和锦梨有关的流言啊，这件事也扯到了徐婷姐，不然我也不会去关注。”
“锦梨？徐婷姐？”男助好奇地问。
有人迎合她，女助打开话匣子，兴致勃勃地说：“对啊，你没有听到吗？
锦梨和她助理悄悄说徐婷姐的坏话，骂徐婷姐演技不好，结果被剧组里的其他人听见了，消息就传开了，起码都流传了有一个星期。”
女助理说完，还不忘踩锦梨一脚：“锦梨姐怎么能这么说徐婷姐呢，好歹婷姐也是圈内的前辈，比锦梨姐更早出道。”
男助理眼里划过抹不解：“传出去了吗？我什么都没听到，是有人亲眼看见，还拍下了照片和记录下录音了吗？”
女助理含含糊糊地说：“不知道，应该是有吧，不然消息为什么传得这么广？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锦梨她们肯定有问题！”
男助理：……
他总觉得这件事透着怪异。
锦梨在剧组里当女二号，这些天的训练一直都被其他人夸。
身为一线明星，不可能不知道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保持低调。
助理原本想把这条消息发给白江，但他输入文字的手一顿，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切出了聊天界面，转而私戳一个大群里的群成员，询问他最近剧组有什么流言。
这个微信号是他的私人号，不是工作号。
他的私人号从来不发跟工作有关的消息，别人也不知道他就是白江的助理。
当初他加入《曙光》的演员大群，是以剧组龙套的身份加入。
这个大群什么都聊，每天还有十几条龙套自荐。
在他的经营下，跟《曙光》剧组里的一个固定龙套（演丧尸的）交情还不错，两人在剧组里没有碰过面，但私底下出去聚会过两三次。
所以他从龙套那儿，得知了很多剧组里的潜规则。
【流言？没听到什么流言啊，最近好多人都夸锦梨很有毅力，算不算是流言？】
男助迅速回复道：【我刚刚从别人那里听说，锦梨和她的助理说徐婷姐的坏话，这件事是真是假？】
【原来是这件事啊……害，兄弟，你是不是想要爆料给媒体？我劝你别这么做，真往外爆料，你反而会被调查清楚的狗仔给打一顿。】
【我猜你肯定是从徐婷的助理口中听说的吧，没想到过了一个星期，她还继续传播这些谣言啊！
一开始她都被锦梨的助理现场抓包，那位被她差点利用的工作人员还在大群里晒过经理，特意提醒别人不要上当，免得被当枪使。
我们在洗手间工作间里听到了这个女助理的话，都没有理会她，真不知道是女助理有被害妄想症，还是徐婷那边想要把谣言给做实，那哪怕想给人泼脏水，也不能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吧……】
男助理看完后，眉头紧皱，抬头扫了眼对面还在侃侃而谈的女助理，不由一片沉默。
他默默地把跟龙套大哥的对话，发给白江。
隔壁的包厢中，白江跟徐婷也在谈论锦梨。
锦梨给两人造成的压力是越来越大了，楚导对他们的态度又很差，白江这几天的状态也不好，所以才想跟徐婷商量下对策。
他们是这部剧的男女主，剧里很多戏份都是靠他们支撑的，白江想要联合徐婷一起讨论剧本，加练。
他们事先做下一番苦工，想必楚导对他们的态度也会好一点。
白江把想法说了出来，徐婷沉默了一会儿，说：“但我们的人物角色都不复杂，哪怕提前讨论，又能讨论出什么呢，只能在细节上刻画得更深入一些。
可是这几天跟导演的沟通，你还没有看出来吗，导演心目中所想的角色形象，跟我们所理解的角色完全不同。
如果继续深入刻画，我担心到时候导演想要我们改，我们反而很难走出。”
白江思索片刻，觉得这的确是个问题。
他问：“那你是什么想法？”
徐婷：“我们还是重读剧本，将两个角色的人物小传写出来，互相对照导演这几天跟我们交流的想法，看看我们所想的人物角色与导演所想的到底差哪里。
如果还是找不出不同点，那就去询问导演，不要怕磨。我们私底下花费的功夫越多，在现场拍摄节省的时间也就越多。”
白江在心底里叹了口气。
他就是不想经常跟楚导沟通，所以才想着能否自行解决。
如果总是在私底下找楚导开小灶，这不就变相说明自己的能力不行吗？
好歹也是拍摄过多部电影的老演员了，谁会甘心承认自己能力不足？
可徐婷这一番话，代表她自己琢磨是琢磨不通了。
他饰演男主，很多戏份都跟徐婷在一起，俩人既然一起揣摩剧本，就没道理只让女主角去找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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