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周玉也所谓的“宣战”并非虚话。
她一直在做着抵抗姜家以及其他家族的事。
“京城这些人，都被你骗了。”
姜司南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想。
就觉得很奇幻。
还有可笑。
他们姜家没想过，会有一天，以周玉也这样的人为对手。
“是你们这些世族子弟，从未看见过我罢了，”周玉也淡淡地看着他，“姜家，我警告过的。”
姜司南短暂的沉默后，重新正视周玉也：“姜家并没有输，裴氏那边有内讧，你的前未婚夫矛头直指庄家还有你名下的产业。”
所以，他们姜家现在算是和裴家部分人在合作。
“裴家内讧和我们并没有关系，”周玉也道。
“我很好奇，周小姐是用什么样的方式说服裴氏与赫华合作？”这是姜司南弄不明白的一点。
“姜大少就当是我的幸运吧。”
之后，两人喝完了那杯咖啡。
过了几分钟。
艾队走进来。
姜司南的座位已经空了。
“周小姐。”
“这里的事……”
“家主已经知晓了，让我看紧些。”
“……”
行吧。
*
晚上。
裴度先将电话打了进来。
“姜家那边，不要过多接触。”
特别是那姜司南。
听到姜司南这个名字，裴度就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车道上的一幕。
当时他并没有下车护着她。
是她推着轮椅跟姜司南面对面对峙。
虽没发生任何的强烈冲击，裴度现在却有些不太愿意回想。
如果当时他下车，站定立场。
他和周玉也之间的发展会更快些。
他现在很担心周玉也想起那天晚上他的漠视。
周玉也却根本就没想那些。
“姜大少是个聪明人，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周玉也语气里对姜司南是赞赏的。
裴度眉一挑。
再看手里的这些文件，越发觉得烦躁。
从未的烦躁。
“是吗。”
他的声音更冷淡。
“他和其他世家子弟不同，”不会像高承安那些人一样怒了就对她下狠手。
遇上这些事，他的处理就显得十分的平和。
商业竞争，姜司南从来都是秉承着实力为先。
别人能拿到，那是别人有这个实力。
他并不会恼羞成怒对方，只会质疑自己够不够强大。
周玉也知道他从这里走出去后，关于她的那些事，就会在京圈里散播。
不是他传，也会是其他姜家人。
“小也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裴度索性也不看文件了，推了笔，站起来走到了另一边。
“他确实是有这样的资本。”
周玉也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在男友面前，夸了别的男人。
裴度那边散发出来的危险信号，她也没意识到。
“小也，”裴度眯了眯眼，道：“你今天五句里有五句都提了他，我比他差？”
“……”
反应过来的周玉也有些哭笑不得。
说实在，她还是有些没适应过来，他和她是男女朋友这层关系。
周玉也清咳了声，“不是你先聊起的姜家？”
“所以就一直夸赞姜大少？”
“没夸，”周玉也有些觉得好笑，“你工作处理得怎么样了？裴家主别太操劳了。”
“敷衍。”
裴度仍旧冷冷的。
周玉也尴尬一笑，“没，我真心关心裴家主来着。”
“裴家主，姜大少，这两个称呼听着姜大少更亲近点。”
“……”
行！
这是个小气的男人。
周玉也酝酿了会，忍着鸡皮疙瘩，压着嗓音，“裴哥。”
裴度那边静默了。
周玉也眨了眨眼，“裴哥别生气了。”
“谁教你的，”裴度的嗓音明显的沙哑。
“……”周玉也恢复了面无表情，“电视上学的。”
“别瞎学……”裴度很严肃，“以后，只能在我这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周玉也有点无语。
就忽然觉得他们俩有点腻歪。
以前，她绝对想像不出来。
周玉也反思了一下自己，又正色的问了他一些工作上的事，总算是将“姜大少”的话题给揭了过去。
挂了电话后，周玉也看了眼通话时间。
四十多分钟，比上次还多了十分钟。
下次是不是要通话一小时？
第二天，京圈关于她在背地里偷偷跟姚槿姝碰面的模糊照片，就被晒了出来。
苏延将这些消息截图发给了裴述。
裴述最近一直在跟着裴骞等人脱离裴氏家族，同时在另一边又侵蚀着裴氏的大权。
不时的尝到了甜头，让裴述觉得他们即将取代裴度，成为裴家的掌权者。
等他父亲坐上了那个伴置，他就是裴氏下一任继承人。
什么小叔公，他们根本不必再惧怕。
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牧海鸣等人前后被调离，连一些项目都直接放弃了，倒是便宜了他们父子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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