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祁时办公室的沙发上，生无可恋地看向了天花板：“我不明白，我努力赚钱，想要给家里人一点好的生活，有什么错？”
祁时没理他。
袁卫成转头看他，十分愤怒：“你应该发表一点意见的，我都说一晚上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祁时头也不抬：“那就离婚。”
袁卫成闻言有点退缩：“其实我也不是不能理解我老婆，她还要为小孩考虑，我也不是不能懂她……”
祁时：“那就听她的。”
袁卫成又不甘心：“可是我又不是养不起老婆孩子，而且两套房我好多年前就给锦英锦妙准备好了，我想给她们怎么就罪大恶极了呢？”
祁时：“那就离婚。”
袁卫成想想又心软：“毕竟也是孩子的妈，生孩子也是吃了苦的，我这样强硬，也会让人很伤心的，为了这点事情离婚，也没必要吧？”
祁时：“那就听她的。”
袁卫成纠结：“可是……”
祁时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号：“保安，上来把这个人给拖出去。”
袁卫成腾地一下坐起来：“！！！祁时我当你是好朋友！你怎么这样对我！”
祁时冷着脸看他：“我没有你这种耽误我三个晚上反复讲同个问题的朋友。”
袁卫成看天花板：“……”
有吗？他这三个晚上讲的都是同一个问题吗？
他感觉……
袁卫成回想了一下。
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区别的嘛。
……
2018年7月
每年的高考就好像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这种气氛在全国蔓延，好像全民都拥有一个正读高三的孩子似的。
袁卫成还在跟祁时絮叨自己大女儿的事情：“转眼欣欣过完这个暑假就要上一年级了，你知道她妈妈暑假期间都给她排了多少暑期班吗？”
他摘下眼镜擦了擦，常年戴眼镜让他眼球都有些许突出，他还瞪大眼睛，伸出一只手掌，比了一个九说：“九门课！一个星期有七天都要上课，她还没上一年级，要是报点舞蹈课，钢琴课，书法课，培养一下兴趣爱好，玩一下，也就算了，她妈妈报的作文课，奥赛课，英语课……反正什么语数英政史地理化生都给她搞上了，说还有三千多天欣欣就要高考了，得提前准备一下。”
袁卫成十分气愤，摊开手：“她是不是疯掉了？”
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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