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的找死！”
“各凭本事，动手！”
那张狂叫嚣的对话是他们听到的最后一句。
等他们醒来的时候，他们在华庭，已经躺在医院了，而且已经过了一周。
他们原以为都活不了的时候，竟然还活着，只是躺在床上动不了，一动就痛。
温惊染伤的最重，进了icu。
韩景言问了父母，从他们口中得知，他们被找到的时候，身旁躺了很多尸体，他们几个奄奄一息。
大概可能是两伙势力火拼，两败俱伤，老天饶了他们一命。
那时的韩景言断了两根肋骨，江淮安断了两根肋骨，季凌奕断了三根肋骨，身上大小伤口很多，都是被匕首划的。
至于温惊染，全身伤的最重，被捅了两刀，伤到了肠子和脾脏，腿断了。
头部也受了伤，中度脑震荡。
后来，温惊染的伤都有慢慢好转，可不知为何，好转的腿突然恶化，再后来查到问题所在的时候，已经耽误了最佳时间。
不过好在控制的还可以，现在只要找到“医仙”小染的腿就有希望。
季凌奕看着有些走神的韩景言，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在想我什么时候有人性？”
他猜的很准！
韩景言嗤笑，笑的没心没肺，心中不免感叹，好在一切都好了，嘴上却说：“不然呢？”
“想起来了？”
韩景言摇头：“还真没想起来！”
季凌奕喝了一口水，笑的不明深意，慢条斯理的开口:“你十五岁那年，打碎了爷爷最喜欢的古董花瓶，我替你背的锅。”
“你十六岁……打架，被韩爷爷罚跪，我替你求得情！”
季凌奕继续说：“在那不久后，你再一次打架，我不问是非缘由，帮你打架，缺了一颗门牙。”
“就这边这颗。”季凌奕指了指自己的牙齿：“然后被爷爷扔进『暗格』 出来躺了三天。”
“你十七岁……”季凌奕继续说着往事，嘴角上扬，眼里的笑意像是在提醒韩景言他是有人性的。
韩景言听着一桩桩往事，都是黑历史，投降妥协道:“停！我错了，哥。”
他双手合十祈求他不要再揭开历史的真相，他现在还能感觉到膝盖在痛。
十五岁那年，他打碎了季爷爷的花瓶，季凌奕背了锅，后来回家后他坦白，父母混合双打加爷爷拐棍问候，最后让他跪祠堂不准他吃饭，跪了一夜。
第二天一瘸一拐的跟着爷爷去季家道歉，爷爷要把自己喜爱的古玉赔给季爷爷，不过被拒绝了。
十六岁打架，爷爷要打他二十鞭子，季凌奕跪下求情，免了挨打，改成了让他跪祠堂，两天！
之后再次打架，季凌奕没有多问一句，站在他面前保护他，最后二对六，赢了。
但季凌奕被打掉了一颗门牙，当时他呲个牙笑，缺了一颗牙的少年像个傻子一样。
两个人鼻青脸肿，却躺在地上开怀大笑。
季凌奕从来没问过他，因为什么打架，而韩景言也没有说起过。
两个人回家的路上，互相嫌弃的笑了一路。
过了很久后，韩景言问他，为什么不问是非缘由就站他一边，万一是他的错呢？
他说:“因为你是韩景言，是我当亲人一样的兄弟，就算是你的错又怎么样。”
韩景言笑了笑没说什么，对于这份信任和袒护，他一直都感觉的到。
“我很有人性的。”季凌奕固执的说了一句。
怎么能没有人性呢，这一件件，多有人性啊，而且那个姑娘会喜欢没有人性的？
韩景言点头：“对，凌哥，你很有人性。”
“算你识相。”他说:“明天烟海那边的汇报，你去。”
“什么？”韩景言猛然听到这个，不可置信的拔高了音量。
刚说有人性，立马没人性了。
处理完公司的事还要处理基地的事，他这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还要被派出去听汇报！
“有意见？”
“没……没有！”他敢说有吗？
他要说有，他敢肯定下一秒等着他的会是更多的事。
“那就吃饭。”
“凌哥，什么时候带我们正式见一下那位大神？吃个饭认识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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