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浪漫吗？”江小北问。
林九乌没立刻吭声。他先拆了一个棒棒糖出来自己尝了一口。
很甜。
他品味着。
过了会，他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开口说道：“我觉得还挺浪漫的。”
比如他刚刚就有被惊喜到。
闻言江小北便坐在了他旁边。她开口问：“所以你说的那些在节日里能做的事，我们平时也能做。对不对？”
“对……”
林九乌稍微有点迟疑，但很快也点了头。
“所以我们不要过那么多节日了。”江小北有些郁闷地开口。
这么多节，她真的记不住。更何况她也真的不清楚过节的时候要送什么礼物。平时家里的东西要是有什么缺的少了，立刻就买回来了。
哪能等到过节？
就比如林九乌送的这条裙子。它的作用也只能充实她的衣柜。
因为她衣柜里正儿八经的衣服基本都是林九乌买的。这件跟那件，在本质上并没有区别。
剩下那些不正经的……
不提也罢。
江小北说着便摆弄手指，说一个节日她就掰一根手指：“我觉得我们以后就只过双方生日，结婚纪念日。剩下几个传统节日，我们该吃粽子的吃粽子，该吃汤圆的吃汤圆。情人节圣诞节什么的也别过了，那是洋鬼子的节日。因为我觉得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挺像情人节的。”
“……行。”
林九乌又点头应了。
这么多节日确实让他有点头痛，要不是有小本本他还真记不住。
“那我去试裙子。”
江小北抱着裙子起身说道，高跟鞋等她出来再穿吧。
要不然她怕她不会走路了。
“还有个事，”江小北走至门前的时候，转身对他说道，“你真的要少刷点那些恋爱博主。基本都是剧本，你刷着刷着小心把人刷傻了。”
她怀疑林九乌智商下降可能也有恋爱剧本刷多了的原因。
“……”
林九乌满头黑线。
他没有变傻！
隔着门瞪了她一眼，林九乌便去掏了个笔出来。趁着她在换衣服的时间，连忙去那个小本本上写下。
“三月七日，江小北说我刷视频刷傻了。巴掌加一，力度加一。”
“……”
察觉到江小北要开门了。林九乌便连忙把小本本藏好，然后抬头看向江小北。
这是一条淡黄色的长裙。
裙摆很长，一直垂到了她的小腿处，刚好露出她纤细又脆弱的脚踝。
这条裙子穿在她身上使她看起来温柔又明丽。
“好看。”
林九乌欣赏着。
江小北白了他一眼：“你总是这样说。”
她就没听见林九乌说她不好看过。
“本来就是。”
林九乌说着，把他精心挑选的高跟鞋拿出来，然后起身说着：“穿上看看。要是不合适的话我再拿去换。”
“你放地上。”江小北说。
反正高跟鞋这玩意一伸脚就穿进去了。但是她怕她站不稳，因此穿鞋的时候要扶着林九乌。
穿上鞋子的江小北在林九乌的搀扶下走了几步。她一手扶着裙摆，一手扶着林九乌。
走得颤颤巍巍。
这是美丽废物。
高跟鞋可以放大江小北脚部优点，同时拉长腿线，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优雅知性。
但它又禁锢了江小北的行为。这才走几步，她的腿就酸了。
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好看吗？”她走了几步，抬起头来眼神亮晶晶地问在一旁馋着他的林九乌。
林九乌忍着笑。
他开口取笑道：“有点笨拙。瞧着像崎岖爬行的猴子。”
“……”
江小北瞪了他一眼。
把高跟鞋脱了，因为刚才走了几步的原因，她的拖鞋还在地上放着。
女孩子直接赤脚走过去穿鞋。
往后走几步瘫在沙发上。
——还是这里舒服。
她窝在上面，有点懒散地开口：“那猴子可比我灵活多了。”
林九乌闻言也忍不住笑了笑。
然后把她脱在地上的高跟鞋捡起来，走到她跟前过去，在江小北惊讶的眼神之下，他蹲下去扒拉了一下江小北的脚。
又把高跟鞋给她穿上了。
“不要你走，你坐着让我拍两张照片就行。”
“……哦。”
江小北把惊讶的眼神收回来了。
林九乌站起来咔咔拍了几张照片，边拍边说：“往好处想，至少你安静不动的时候，非常好看。”
懒得理他！
“你拍就拍了，但是记得不要给别人看。也不要发到网上。”
“我晓得……”
林九乌拍完照片后便把手机收起来了。接着他又蹲下，在江小北的眼神从惊讶变得惊恐的过程之中。
他低下头，吻了她的鞋尖。
他表情诚恳地就像是一个守卫公主的骑士。
“……”
“……”
江小北不惊恐了。
但她有些欲言又止，过了好久之后，她才开口感叹道：“我现在觉得，你送我的高跟鞋肯定是精心挑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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